),清凌凌又极为锐利,看的忍冬下意识想要回避,却硬生生挺着。
的确是她太过大意,没走心了。
贵妃病重,也就这段时间的事,越大人目的已经达到,承诺不会亏待她,对贵妃这边也没什么额外的安排,只说好生伺候。
忍冬知道,这边是任俞贵妃自生自灭了,到时候俞贵妃的东西,越家估计也不会在意,她这才大胆了些。
可.....好在贵妃还活着,赶紧把人打发走。
“刚刚是奴婢.....”
“去请禁军来,本宫瞧着,怕不是贵妃姐姐病重,刁奴欺主了吧。”
“这奴才替主子做主,客人在外面晃荡,贵妃姐姐如今.....对了,还请个太医过来,瞧瞧贵妃姐姐如何了。”
“你......”
忍冬不再开口了,在最初因为上头犯错后,她也很快清醒过来。
陆云缨的眼神已经说明了,她没什么不敢了。
而且贵妃昏迷岂不是更好,那就没有能压制她的人了。
如同在太后寿宴上,贵妃让太后皇帝憋闷一般,只要师出有名,又有人护着,陆云缨绝不会出事。
而护着的人,是谁把宫权给婧修仪的呢?是如今后宫最大的太后娘娘。
况且相比起来,太后也更愿意护着婧修仪而非俞贵妃。
电光火石间想到了这个,忍冬当即就想办法阻止,可如同她觉得自己仿佛像是背地里的贵妃一般,没有正儿八经的名头,陆云缨一声令下,便足以让其他人不敢随意阻拦她。
贵妃要死了啊。
她死了,自然便也无人能庇护于他们这些宫人了。
这时候惹了婧修仪,不管婧修仪未来会如何,至少短时间内处置他们,不会废太大的功夫。
也不是没有人阻拦,可很快就被陆云缨带来的人压制住了。
忍冬和苟夫人在身后不断叫嚷,也没能阻止陆云缨。
这是一个机会。
陆云缨忽然意识到。
最初她其实只是想要要试探一下贵妃的态度的。
虽然试探一个病重之人很抱歉,可正因为病重,才更好探究她的真实想法不是吗?
可现在,人昏迷了她或许打探不到,但这里到底是俞贵妃居住了多年的地方,说不准会有什么东西留下呢。
只是踏入贵妃居所,陆云缨就忍不住皱眉。
不对劲。
在外面不对劲。
而里面,就更不对劲了。
虽然雕梁画栋,算来的确是一间华丽的宫室,但正因为陆云缨也有自己的宫殿,而奴仆们又格外尽心尽力,所以她才能很快察觉到其中的不对。
墙角的杂草长了出来,却无人清理。
园圃中的花木杂乱起来,却无人修剪。
还有房檐栏杆上的尘土落灰......
() 这一切都显示出(),这间宫殿宫人的不尽心。
俞贵妃体弱众所周知⑽()_[((),她病重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就连得罪皇帝太后,也没什么事,更无人敢借此讥讽嘲笑她,因为她是越凌峰的外孙女。
宫妃不敢,陆云缨不觉得她宫内的宫人便敢了。
如今越凌峰比之之前处境更好,甚至有一举翻盘的可能性,但宫人对俞贵妃的态度,却越发差,越发不尽心了。
这是为什么?
因为贵妃万一真去世了,她们便没人依靠了?
的确,这也再次证明,忍冬以为自己和贵妃没什么两样,除了正式的名头,但其实大不相同。
贵妃在,这些宫人的心就安定。
可贵妃不在,这些人自然......
不,应该不全是如此,抱着这种疑惑,陆云缨继续前行,无人阻拦于她。
一步、两步、三步.....
“咯吱”
打开被关的严实的殿门,那股子苦涩的汤药味更浓重了些许。
陆云缨一步步走进,雪梨在此刻上前:
“娘娘,贵妃娘娘病重,您.....”
陆云缨知道她的意思,担心她过了病气。
但她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这宫内,怕是少有人比她健康。
摇摇头,示意雪梨退下,陆云缨终于站在了贵妃的床前。
她闭着眼,即便病重,容颜憔悴,但也能看出其中的清丽之姿。
随后,贵妃张开了眼睛,四目相对,缓和了好久,贵妃仿佛这才认识到面前之人是谁。
“婧修仪,你怎么在这?这里是......”
她神情有些慌张,似乎在寻找熟悉的人,但一个都没有。
“本宫这是怎么了?还有.....”
“你早就醒了吧,呼吸,乱了。”
“......知道本宫醒了,还敢闯进来?”
“只是好奇罢了,好奇贵妃娘娘身边的那个宫女,如今怎么不见了?”
“宫中人员出入,都要报备的吧,贵妃姐姐不给个解释吗?”
沉默,良久的沉默。
为了防止其他宫妃追究茯苓的去向,俞贵妃当然不可能给茯苓办正儿八经的手续。
什么?
万一后续有人调查茯苓的去向,俞贵妃只觉得自己外公胜券在握,到时候外公得势,自然也不会在意茯苓这么一个小宫女的去向。
何况她很小心,忍冬是越凌峰这个外公安插在她身边的眼线,也是她不着痕迹传递自己想法的工具。
一开始,茯苓就什么都不知道。
这就越发不会让越凌峰费时费力的去找茯苓的。
一切都安排的好好的,只要撑到外公上位的时候,但现在,陆云缨却突然提起了茯苓来。
“本宫病的昏昏沉沉的,如何知道身边人去了哪里,又干了什么?”
“若是茯苓犯
() 了什么事情,哪也只能拜托婧修仪自己去调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