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见到您才说。”
钟妃眉头皱的更紧了。
她即便病了,也一直关注着曲妃那边,所以没多久,一直被她派去盯着曲妃的人也回来汇报,说是婧修仪去了曲妃的庵堂一趟。
而婧修仪一走,曲妃就紧急召见了太医。
这.......
“她倒真这么肆无忌惮?”
钟妃锤了下床。
“俞贵妃被她探望一下便重病召见了太医,曲妃被她探望一下也重病召见了太医,那本宫是不是还该感谢她,没亲自来见本宫,而是派了一个宫女来?”
没有人敢回答这个问题。
钟妃就算脾气再温和,那也是一个主位娘娘,生气起来,那气势和威仪,没人敢去触霉头。
但生完气,钟妃其实也明白生气没用。
别看她如今的妃位而婧修仪位份不如她,但人家背后有皇帝和太后撑腰,还掌握了宫权,是如今这后宫第一实权人物,就算皇帝病重,说不得这权利就掌握不了太久,可前朝后宫都乱,她又没有什么家族能在背后撑腰,人家要真想趁机对付她,还真打不过。
俞贵妃这时候不也被她按住了吗?
更何况曲妃一事太后交给她处理,她因为病重推脱良久,对陆云缨这个苦主名义上就有些亏欠。
思来想去,不见不行。
让自己的大宫女在脸上又扑了一层粉,钟妃这才点头召人进来了。
雪梨等在明华宫门口,也不怕钟妃晾着自己,总归今日不行就明日,她日日都来,钟妃还能日日拒绝不成?
却不想钟妃还没发话呢,另一个人便跳了出来。
骆婕妤算是明华宫中钟妃底下第一人,不管是位份资历都是够的。
在她看来,这宫中唯独明华宫最最清净,主位娘娘人好,各位“邻居姐妹”之间,小矛盾是有的,大的龃龉却是万万没有的,堪称皇宫之中的一方净土。
自然,她对钟妃的观感也极好,甚至觉得钟妃脾气太软和,免不得会吃亏。
瞧瞧,今天不就吃亏了吗?
“嫔妾远远瞧着,正疑惑于哪位娘娘的宫女这般有气势,走进一看,原来是婧修仪的宫女。”
“怎么?在俞贵妃宫中耍了威风不够,还要来钟妃娘娘宫中耍威风?”
遇到骆婕妤出来插手,也是雪梨一开始没想到的。
不过她出来的时候,陆云缨也叮嘱过她了,嚣张无所谓,盛气凌人也不要紧,关键是占着一个理字,态度什么的倒是其次。
因此雪梨在一开始的错愕后,向骆婕妤行了个礼:
“耍威风不敢当,只是我家娘娘派奴婢来向钟妃娘娘询问一件事罢了。”
“什么事?还有什么事是婧修仪解决不了,要躺在病床上的钟妃娘娘解决的?”
她这般咄咄逼人,让雪梨眯了眯眼睛。
“这是两位娘娘之间的事情,骆婕妤你......怕是没资格知道吧。”
被一个奴婢这般说,再好的脾气也忍不了。
“嫔妾如何不能知道?若是光明正大的事情,有什么可不让人知道的?”
“那骆婕妤你能代替钟妃表态。”
“那自然是.....”
雪梨脸上的不屑溢于言表,让骆婕妤一时语塞,随即:
“有什么代替不了的?我与钟妃娘娘的关系,举宫上下皆知,有什么不可说的?”
瞧瞧,这就是脾气太好,太过温柔亲切的坏处了。
雪梨一开始也想着自己有个温柔的主子,后来想想,还是有些锋锐的好,不然即便身居高位,这日子过得怕也不会太舒坦,也不会有人畏惧。
畏惧的确不好,可宫中等级分明,没有畏惧,便能无视规矩,宫妃的尊严形象又如何立的起来?
“好。”
雪梨又行了一礼,姿态做足够。
“太后娘娘将调查罪妃曲氏一事交给钟妃娘娘,如今钟妃重病卧床,案件毫无寸进,身为案件苦主,我们家娘娘来问一句也在情理之中吧。”
她将声音提的很高。
陆云缨如今的一举一动都被人盯着。
何况如今雪梨站在明华宫外时候已经不久,其他妃嫔的人该到的,都已经到了,因此这一幕该见到的,也都见到了。
曲妃的事情,不知道是何种原因,并没有泄露出去。
其他人即便有个猜测,可没有明确的说法,也不敢妄加议论。
更多的没有背景的妃嫔,都以为曲妃和钟妃是闹着要在陛下重病时候见陛下,被太后申斥了,心中还暗自认为太后脾气不好,如今却.....
罪妃曲氏
案件苦主
在联想到不久前甘泉宫发生了什么
......
有点脑子的人这一刻什么都明白了,骆婕妤虽然不算聪明,脑子却也还在,自然反应过来,她表情一变,正想说什么,就被雪梨打断:
“所以,骆婕妤是从哪里认为我们家娘娘是来这里耍威风的?”
“我们家婧修仪娘娘如今不过来问一句,倒也要被你骆婕妤言语挤兑,这边是明华宫的风气,这边是你骆婕妤的态度吗?”
骆婕妤白了脸,不敢再说。
这事拿到哪里去问,陆云缨都占着一个理字,何况这都多久了。
事关身家性命,还有两位公主,等到现在才来,婧修仪耐心的确算得上极好。
不过为了钟妃,骆婕妤还是嘀咕了句:
“钟妃娘娘如今病重,不能再等一等吗?”
“您以为这事什么?是案件,是谋害宫妃皇嗣的大罪,若是钟妃娘娘不行,没这个精力,直接请辞便好,拖到现在.....”
雪梨用骆婕妤刚刚的话还了回去:
“曲妃娘娘与钟妃娘娘的关系,举宫上下皆知,莫不是打算包庇?”
“自然不是!”
但也仅此一句,多的,骆婕妤就不敢多言了。
解决了骆婕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