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快感的女人消失了。
“……我走了。”
肩头只是转过一点,那双热烈的手就扣住了她。
耿竞青神情不动,但动作强势,将她压向自己,梁又夏察觉自己脸烫起来——而这并不是戏剧效果。
他们的皮肤隔着衣服相磨,若拒若迎。
“……我师傅说我们得走了。”涵明突然开口,话说得横冲直撞,“我听说杜哥要回来了?”
吴心田像是再也忍不住:“你走吧……”
“咔!”
耿竞青松开手,向那边点点头:“我知道。”他知道他没表现好,只是过一遍试试,等下要再来一条。
梁又夏也呼了口气,晃晃头,同他一起走到监视器那儿,回看方才的表演。
陈晓雅感慨:“又夏真的太稳了。”
她确实就是稳,有天赋,有补上的技巧,更有十年来不间断的经验。闻言,梁又夏朝她笑笑,不由自主地看向耿竞青。
她知道他没怎么进入状态。
尽管有足够的基础,但和数年前相比还是浅了。方才她没觉得面前是叫“涵明”的少年,反而闪过许多从前的片段。
现场重新调度,耿竞青握住剧本,蹲在地上,合着眼睛。莫名其妙地,她看见疲惫无声地浮现。
粉扑扫过眼尾,梁又夏本能地眯了眯眼,然而下一瞬再睁开,就见他的目光直直地射过来。她愣了愣,也没躲避。
他的目光仿若带着重量。忽地,耿竞青开口。
“你说涵明会吻下去吗?”
“你是说被吴心田拒绝后?”
“嗯。”
她在脑中想着,低声说:“她不想的话……他就不会。”涵明确实是这样的人。
耿竞青淡淡地:“那吴心田……”
“你是说她口是心非?”吴心田实则渴望涵明的吻吗?
梁又夏顿悟他的意思,难得出声打断,回想起第一场戏。
而就是那次,让她更理解到吴心田的内敛文静下是对隐秘欲望的本能追求,这几乎改变了之后的演绎风格。
她的心思那么难以琢磨,又那么显见明白。
她可以选择逃开,也可以选择沉沦。
梁又夏抿了抿嘴。
“……女人本来也不是欲拒还迎的。”声音轻轻的,“不想就是不想,想就是想……”
耿竞青抬起眼皮,静了静。
“知道了。”他点了点头,似乎笑了下,“梁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