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说原由。”
“偏偏我越猜越错,让他越发恼怒,我实在不知该跟他如何相处。”
青鸾不多思索便道:“人只会在喜欢的人面前幼稚无理取闹,高高在上的神君想必也不例外。”
“夫人跟神君感情基础浅需要磨合,有矛盾很正常。”
这话倒是跟鸿钧看法一致,凤卿越发觉得言之有理,便说:“道祖也是这般认为,想必是旁观者清。”
听见道祖二字,浅漓立刻抬眸,“姐姐去找他了?”
见凤卿点头,她冷哼一声,“我讨厌他,姐姐以后不要因为我的事情去找他。”
凤卿知道她对鸿钧心怀芥蒂,倒没想到已经发展到讨厌的程度。
眼下见她情绪糟糕也不好得替鸿钧说好话,只好颔首答应。
浅漓又看向青鸾,“他是你们的神君,你们自然替他说好话,他只是单纯看我不喜罢了,你们不必替他开脱。”
青鸾微微一笑,“相比起神君,我更愿意站在夫人这边,绝不是为他说好话。”
她看了眼凤卿打趣道:“我希望夫人敞开心扉将心里的郁闷宣泄出来,否则战神为您担忧得夜不能寐,您不心疼她,我可是心疼极了。”
凤卿本要斥责她胡言,但见浅漓眉目松动,似乎是被她说动,便也不多言,只是略带凌厉的目光微扫她一眼以示警告。
青鸾却是半点不惧,笑意越发深刻,又说:“战神说的旁观者清很有道理,那日仙家朝会神君当众拉您坐到身侧喂您吃食,众仙可都是看在眼里的,若说他不喜欢您,小仙却是不信。”
“您且仔细回想,您跟神君闹矛盾过后,难道他从未低头哄过您么?”
浅漓觉得她说得不对,但又不知道如何反驳,干脆顺着她的话回想。
她想起夜长玦温声软语让她乖一些,带她去水晶宫陪着她入梦,但又突然翻脸变得更加生气,便说道:“有过又如何,我以为他真的消气,谁曾想不过是暴风雨之前的平静罢了,还不如置气到底。”
青鸾轻瞥一眼放在矮桌上的琉璃镜,并不是她印象中浅漓一直用的那块。
想起之前凤卿来问她为何会传音失败这事,她思忖片刻又问:“夫人可否告诉小仙,您以为神君不生气之后可曾向他提什么要求?”
浅漓觉得她这个问题很奇怪,但也如实回答,“他没收了我的琉璃镜,我借此机会将它要回来,还有让他答应让我的兽宠去云屏峰。”
“可他并非是因为两件事而再度生气。”
真正的原因她连凤卿都不太愿意说,更何况告诉青鸾,便只是这般提醒一句。
青鸾却仿佛找到了问题所在,笑得越发灿烂,“这就是夫人的不对了,您不该向神君提这些要求。”
眼见浅漓跟凤卿都一脸茫然,她耐心解释道:“或者应该说,您不应该在他刚消气后就提这些要求。”
“您要琉璃镜肯定是为了联系战神,让兽宠去云屏峰想必也是为兽宠考虑。”
“这势必让神君觉得您趁着他好说话,得寸进尺般为别人而向他提要求,在意别人超过在意他,他肯定更加生气了。”
“如果您当时提的要求是让他不要再莫名其妙跟您生气,他必定会很欣慰并同意,又怎么可能再度发怒。”
一番话说得浅漓云里雾里,她想起她叫夜长玦夫君时他淡然的反应,心道莫非真如青鸾所说那时他已是生气状态,只是隐忍不发而已。
后来因为她不吃道祖的丹药而生气质问她,其实是火气已经积压不住罢了。
所以他的怒气并非是莫名其妙,实则有迹可循。
浅漓想得脑子有些乱,一旁的凤卿却仿佛已经顿悟,深刻理解道祖为何会说浅漓对她比对夜长玦亲近就不行这句话。
她终是忍不住劝道:“阿漓,知道问题所在就跟他好好沟通,不要郁结于心徒增烦恼,你们是夫妻,他不可能不在意你。”
浅漓沉默片刻颔首答应,“姐姐放心吧,我知道该如何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