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么不看场合做事还是头一回。
他是什么正义的使者吗,听到别人说了几句难听的就把别人打晕在厕所?
嘴贱又爱口嗨的男生大有人在,也没见他把每个人都打晕在厕所吧。
何清对他来说…
到底算什么?
一个儿时很好的玩伴,还是…
“沈汀洲。”突然一个声音叫他。
“嗯?”沈汀洲抬起头,何清正站在他前面。
“你…”何清视线下移,眉头一皱“你校服上怎么有血?”
沈汀洲低头一看,拉链一侧有一滩红色血迹,沈汀洲用手擦了擦,指腹上都染上了红色。
“哦,这个,红笔漏了,漏在衣服上了。”
何清狐疑得看了他一眼。
红笔怎么会漏在拉链旁边。
齐科雷一直在篮球场馆等张泊宇,但张泊宇却迟迟没来。
“不是掉进去了吧,这么久还不出来?”齐科雷脚下传来一个凸起的触感,低头一看是个挂坠,挂着一把锁。
这谁掉的?齐科雷正疑惑,篮球场馆进来一人,半弯着腰绕着外场走,像是在找东西。
“诶,你是不是找这个?”齐科雷把手上的挂坠跟那人一亮,那人立马跑过来。
“就是这个,谢谢啊。”
等这人跑过来了,齐科雷这才发现这不是那“孟姜女”吗,真不是冤家不聚头。
他把手里的挂坠往上一甩,一把握住,钱杭宇的手还傻傻的悬在那儿,迷茫得抬起头看齐科雷。
“这可不能白给你,球你会打吧,打赢了我就给你。”
姜婉琳听说钱杭宇在和一个十八中在篮球场馆打球时,赶紧冲过去,进去就看到齐科雷带球冲刺,一下把钱杭宇撞翻在地。
姜婉琳一把掀开那些看热闹的,大马金刀得就冲了进去,一脚猛踹在齐科雷尾椎骨上,差点把齐科雷踹跪。
“谁他妈…”齐科雷正想发火,回头一看竟然时姜婉琳,姜婉琳横眉竖眼的,活像谁欠了她八百万。齐科雷生生把话憋回去,没好气得喊道“你干嘛!”
姜婉琳没理他,对着地上的钱杭宇吼道“他让你打你就打,我让你做什么你怎么没这么听话。”
“他拿了我吊坠。”钱杭宇闷闷得说道。
钱杭宇那吊坠是情侣吊坠,他的是锁,姜婉琳的是钥匙。
“你别乱讲,我没有拿,我是拾金不昧捡的。”话没说完,姜婉琳捡起地上的篮球向他砸来,齐科雷一掌拍开,也有点冒火了。
“你发什么病,我惹你了!”
很快齐科雷就懂姜婉琳这一股子冲天的怒火从哪儿来。
“你和张泊宇就两人渣!张泊宇人呢!刚刚不是还很嚣张,屁话很多嘛!什么贞洁烈女什么的,他算什么狗屁东西,他人呢!”
比赛结束姜婉琳和他们班人先回班上,张泊宇和何清的事还是后来听别人说的,一听这是,顿时火冒三丈。
姜婉琳真发火的时候,齐科雷还是有点怕的,见状说道“你对我发什么火,话又不是我说的!他拉屎,你去找他嘛。”
“进去多久了,死厕所里?!没死你把他喊出来。”
在姜婉琳的威逼下,齐科雷只得又去厕所找张泊宇。
“张泊宇!张泊宇!没死吱个声,你摊上事儿了,姜婉琳点名要找你!”齐科雷喊了几遍也没听到有人回应,渐渐感觉有点不对劲,这又不是他们学校,张泊宇又不熟,肯定不会到处乱逛。
他挨着一一往每个坑位看去,瞥见了好几个不认识的屁股。
“傻逼吗你?!”有个屁股明显不太想给别人看,看齐科雷那里探头探脑半天了,登时裤子一提站起来两只眼睛一瞪。
齐科雷本来就火旺,两只眼睛立刻回瞪过去“看你怎么了,看你怎么了?这么自卑吗?
!”
两句话不对两人就要打起来,其中一方还提着裤子。
正在这时,厕所另外一头传来一声怪叫“卧槽!这里有个人被塞在厕所里。”
“看到好吓人,要不要喊个救护车?他头上还罩着衣服!好像是……十八中的队服……”
齐科雷几步蹿上前,把人群拨开。
都不用看他就知道衣服底下是张泊宇,他整个人被人像个球一样塞在坑位上,大腿被卡在坑里动弹不得。
齐科雷把他头上的衣服拿开,果然是张浩宇。
脸上也不太好看,青紫一片,鼻下还有干涸的血迹,看到来人是齐科雷,竟然闷哼一声,哭了出来。
楼梯上,刘乐源拿着包大辣片,豪迈得用牙一拽拽下一大片,舌头灵活得一卷送入嘴里咬得嘎嘣香,他似有所感,抬起他那一脸辣椒末的脸,看着从楼梯上方俯视他的周令,伸出包装“来一片?”
周令无奈摇头,他现在舌头伤口火燎燎的痛。
楼底下响起救护车的声音,阳台上的学生都往楼下看去。刘乐源和周令也跟着从阳台看下去。
“诶,那不是十八中的人吗?”
救护车旁边围着几个穿着红色队服的人,担架上还躺了一个,那个人被人群遮挡住,看不清是谁,医护人员把人抬了上去。
正要上车的齐科雷似有所感,抬着头往楼上一看,正好和周令往下看的目光撞上。
齐科雷狠狠得恨了他一眼。
周令“?”
“他在瞪你吗?不是吧,这么输…”刘乐源说到一半才想起别人是赢了“赢不起?”
回到班上,任时雨站在何清座位旁边,看到两人回来,问道“何清呢?”
“还没回来吗?”刘乐源也奇怪,何清今天吃个饭怎么这么久,平时哪天不是闪现吃饭闪现回来写题,他把嘴里的大辣片往嘴里一噎“今天何姐怎么这么慢啊?”
“你们刚刚不是在篮球馆吗?你们没看到?”唐卓也支出个脑袋说道。
“什么东西没看到?”刘乐源闻到点八卦的气味,往前凑,撅着个屁股问道。
“就是十八中有个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