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徐牧抬起了手。隐匿在瓦顶的弓狗,也沉默地放下了弯弓。 继续走,走到官坊前,徐牧顿住脚步。 几个官差匆匆回了刀,挡在徐牧面前。老吏扶正了头顶的灰翎帽,从旁又拿起大盗的卷宗,准备诵读。 卢子钟将手缩在大氅里,面露淡淡笑容。 “这位,便是渡口的小东家吧。” “不识礼数。”卢元踏步过来,跟着附声。 徐牧立在风雨中,抬起头看着卢元,只觉得有些好笑。从望州一路来到汤江,这膈应人的东西,总是如蛆附骨。 “贵姓。” “卢姓,子钟。” “你与内弟赌命了?” “赌了,还赢了。”卢子钟抱着手,饶有兴致地答着话。 “按照规矩,你的傻子弟弟,该割腹谢罪。” “我与你再赌一场如何?谁输谁死。”徐牧眯起眼睛。 雨水还在哗啦啦地打落,那些围观的人,不知觉又往后退去了几步。 卢子钟原本讪笑的神情,隐隐有了丝动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