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头的赵青云,一边喊着,一边四顾旁边的景象,禁不住满脸震惊。 而当他回了头,再往前看去之时,一时忘了勒住缰绳,以至于让胯下的马,差点撞翻了七八个老兵户。 “徐、徐兄!” “我早该知道,定然是徐兄!” 徐牧面无表情,心底里,这位曾经的筒字营小校尉,已经等同于陌生路人。 他甚至敢笃定,在大仗过后,赵青云如今焦急地奔袭而来,必然是收到了胜利的消息,想来摘走军功。 反正这等事情,不是第一回做了。 “徐兄,真的是你!好啊!”赵青云极为热络地要靠近,却被走来的司虎,鼓着眼睛,挡在徐牧面前。 “虎哥儿,莫非不认得我了!” “还有盛哥儿,你的手——,该死,我该来早一些,可惜河州军务繁忙。” “你闭个嘴!”司虎瓮声瓮气地怒喊。 赵青云神色微皱,最终没有再套近乎,沉默地走近两步。 旁边的廉永,犹豫了下,还是给赵青云行了军礼。 “徐兄,你定然是怪我了。”赵青云叹着气,“当初那百头的军功,并非是我之过,而是兵部有令,不得相赠遗眷。” 徐牧淡淡笑了起来。 不得相赠遗眷?军功换了银子,你拿去清馆夜宿十个花娘,都没有任何问题。 谁还管你怎么花。 面前的人。 你以为它会长成圣洁牡丹,终究,还是长成了一株狗尾巴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