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只是为了泄愤?”徐牧咬着牙。 “应当是,沿途一来,逃亡的十几万难民,他起码杀了上万人。而且,他还把四千人留在老关之外。仅凭着一千骑,却依然能杀得无所顾忌,据说人头堆了三座京观,用来祭奠他的狗父。” “官军……” “官军在看,更有可能在笑。所以,这是一个怎样的烂天下。我便说句难听的,这呼延车要是平平安安回到北狄草原,咱们这中原的好汉们,干脆把脸皮割了吧。” “另外,我听说有个名将李破山的,似是死在他的手里,打雍关那会,这狄狗可是破关的先锋。” 徐牧再度错愕,随即冷冷抬起了头。 “先前有情报,说呼延车大概四日之后,便会返回北狄。我玉面小郎君,但凡还有一口气在,都忍不得,都要——” “我去。”徐牧沉声开口。并非是一时气怒,而是这等的情况之下,他需要做一些事情,为小侯爷,为诸葛范,为死去的名将李破山,又或者是为了漠南镇,以及二千里逃亡路上,那些飞来杀祸的万千百姓。 马车里,诸葛范睁大了眼睛。 马车外,风雪呼啸吹过,吹得整个世界,一下子凉飕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