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牌是家里出了好多银子,才买到手的,却不知为何,他现在不想要了。 “都、都头,做官军莫不是要保国安民的。” “懂什么,你若非是吾弟,早不管你了!快转头!” 小校尉在风雪中红了眼,哭哭啼啼地转过了头。 在他的身后,一道又一道的惨叫声,女子的尖叫,男子的哀求,还有孩童的啼哭,齐齐刺破了雪幕,刺疼了他的耳朵。 不知多久,那位狄人将军,才带着染血的金色弯刀,揪着十几个人头,冷冷走回了马车。 身子的虎皮甲,不知什么时候,变成了血红色。 “腾格里!” 呼延车举着金刀,叫嚣着高声大喊,上千骑的狄人,也跟着叫嚣大喊。 唯有那二千的纪卒,沉默地停马在风雪之中,一声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