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 犹豫了下,徐牧并未细想下去,扶着族老,缓缓走到熬熟的瓦罐之前。 此时大祠堂里的光景,已然是一片难得的热闹之像,半大的孩童鼓着浑浊的眼睛,紧紧盯着几口热气腾腾的大瓦罐。 许多妇人一边抹着眼泪,一边推搡着挤到最前。 背弓的山猎好汉,并未争抢,挺直了身站着,眼睛里分明都有些发红。 “让王儿叔先吃!让王儿叔先吃!” 四五个红着眼的山猎,扛着一个垂暮老人过来,待掀开二三张破褥毯,徐牧也忍不住心头一抽。 那称为王儿叔的,大腿上被削了一块肉,整张脸都乌青了。想来,在祠堂外割肉祭祖的那一碗,便是出自于这里。 污浊不堪的世道,有的人仅仅为了活下去,便已经用尽了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