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杂陈。 ……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大纪兴武十八年,乃风调雨顺,万民同欢。外有征北将军赵青云,大破北狄,内有宰辅鲁国公萧远鹿,安邦兴国。” “时值年关之岁,朕当与诸臣共饮,庆我大纪丰年。” “凡各等爵位,五品上官,请入朝侯席,享丝竹觥筹之乐。” “钦此。” 数不清的文武百官,各等爵人,都纷纷入城,再入皇宫。那些在长阳城外的增兵,估摸着他们只以为,是为了拱卫殿议的安全。 金銮殿外的御道,裹着貂裘袍的萧远鹿,冷冷地抬头往前。在他的身后,有十几位将领步步跟随。 “明年开春,本相该高枕无忧了。” 在后的十几个将领,尽是满脸笑意。 有一位随行的小太监,提着精致的手炉,不慎滑了一下脚步,虽然很快站稳,却还是哆嗦地躬着身子,喘着大气。 “摔着了么。”萧远鹿转过头,笑着问了一句。 “回、回相爷,小奴知错。请、请相爷饶我一回。”小太监蓦然跪地磕头,惊得涕泪横流。 “下辈子,走路看着些。” 有斧光闪来,小太监人头落地。 …… 长阳城外,徐牧停了马,沉默地抬起头,看着前方一辆辆的精致马车,不断鱼贯而入。 又有一位位肥头大耳的官吏,嬉笑着抱着礼盒,结伴往前行。 “听说前几日,为了驱赶长阳城里的乞儿,杀鸡儆猴,吊死了很多人。”柴宗语气沉沉。 无人看见,也无人会抬头,去看一眼那些被吊在塔楼上的褴褛尸体。 徐牧收回目光,冷冷地下了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