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字营!”于文怒声长吼。 千人的风字营,瞬间拥了过来,将几百个江湖人团团围住。 “杀。”徐牧冷冷施令。 千人的御林军只顿了一下,待看清徐牧穿着的白甲,便立即抬刀亮戟,往前掩杀而去。 陈庐挥起铁鞭,看似还没用力,便将冲到的两个御林军,一鞭崩得头破血流。 他跃了身,便朝着徐牧腾去。 徐牧抬起长袖,射出的淬毒弩箭,被铁鞭一下子拨开。 铛。 司虎抬刀来挡,手里的长刀,瞬间被砸得粉碎。 陈庐依然面带微笑,往后轻飘飘退了几步,“啧啧,怪不得了,断丑那种废物,会败在你手上。” 在旁的断丑,听到这一句,不敢来迁怒陈庐,却偏偏趁着司虎没有武器,抡了双刃斧扫来。 一个近前鏖战的御林军,被连腰斩断。 “司虎,退开!”徐牧脸色大惊。 司虎并未退,高大的身子,稳稳挡在前头。 “你凭着一副傻力气,不过是个蠢猛夫——”半空中,断丑的声音戛然而止。 徐牧清晰地看见,断丑的眼睛睁得极圆,满是不可思议。 连着在后头些的陈庐,也紧紧皱住了眉头。 “司虎?” 风雪之中,司虎脸色涨红,断丑的那柄双刃斧,分明已经斩到了头颅之前,不过半寸的距离,却被司虎双掌一合,死死夹在半空,动弹不得。 “剑也就罢了,这是我断斧的斧斩。这、这不讲道理。”断丑目瞪口呆。 早在上一轮去马蹄湖,他便知道面前的村汉不好惹,却不曾想,不讲道理……到了这种地步。 “吼!” 司虎双手一抢,直接把巨大的双刃斧,抢到了面前,落地之时,发出巨大的撞击声。可怜还在收招的断丑,连斧带人,尽被司虎拖到了面前,狼狈地栽倒在地。 喀嚓。 司虎调转斧柄,直接将地上的断丑,劈成了两截。随即又沉步飞踏,提着双刃斧,怒吼着扑向陈庐。 “小东家,令弟可不简单,可称万夫莫开。”于文艰难咽了口唾液。 “自然。”徐牧眼神欢喜。 从望州开始,自家的怪物弟弟,属于越打越厉害的那种,借着天生的神力,不知破了多少大敌。 “于统领,事不宜迟,把这些江湖人打退,速速离开皇宫。” 继续逗留,只怕救援来的敌人会越来越多。 “风字营!”于文怒声长呼。 似是受到了司虎的鼓舞,一时之间,千人的风字营,也变得无比萧杀起来,提着手里的武器,与挡路的数百江湖人,杀得有来有回。 徐牧抬起袖子,射死了一个隐在暗处的江湖弓手。 铛!铛铛! 司虎抱着双刃斧,不断朝着陈庐劈下。陈庐不敢迎接,冷着脸不断避开身子。 原本还想趁着力竭,去偷袭两轮,却发现司虎压根儿没喘气的迹象。 最后,终归忍不住拼了一招,司虎仅趔趄了几步,陈庐整个人顺着过道,夸张地往后滑步,拖出一道长长的脚印。 “打个卵!”心有不甘的陈天王,一个鹞子翻身,跃上了附近的宫墙。 还未站稳。 司虎已经旋着双刃斧抛来,整面宫墙被斧头劈中,嵌入了一寸有余,裂缝开始攀爬起来。 陈庐皱着眉,掠身到了旁边的偏殿瓦顶。不多时,原先站着的那面宫墙,开始缓缓崩塌。 犹豫了下,陈庐将双鞭重新负在身背后,趁着夜色,一下子消失而去。 “风字营,杀出一道血路!” 于文带着千人的御林军,越战越勇,将数百的江湖人,杀得不断败退。 “于统领!快走!” 这时候,已经有越来越多的御林军,围拢而来,步弓手不知埋伏在何处,连连射来箭矢,数十个御林军避之不及,立即伏尸当场。 “司虎!” 司虎拾回双刃斧,抬头看了眼空荡荡的偏殿瓦顶,才急忙赶回徐牧身边。 “快走!” 将中门附近的几队御林军杀退,带着风字营,徐牧冷着脸,不断朝着皇宫外杀去。 “小东家,围城了!” 徐牧惊得抬头,才发现远处的长阳城外,一拨拨的火油箭矢,不断抛射在墙头上。 伴随着的,还有惊天动地的喊杀声。 街路上,一队又一队的营兵,在裨将都尉的带领下,仓皇地跑去各个城门。 “长阳墙厚城坚,强攻并非上策,这也是奸相安稳无虞的原因。将军若要开启城门,最好选取西门或者南门。但这两处,亦有重军把守。” 跟在于文后面,徐牧冷静地听着信息。 他来过许多次的长阳城,作为大纪的国都。他自然知晓,这堪称天下第一的巨城,不仅外有十余米宽的护城河,城墙面更是坚韧无比。即便是火崩石,短时之间,也未必能崩裂。如果有后世的线膛炮,情况或有好转。 所以,袁陶才埋下这九千大军,以作内应。 直到现在,徐牧还有些没有回神,袁陶真似个赌徒,偏偏敢把这么一份生死攸关的任务,交到他手里。 “先前试过在驻军里埋下暗子,但后来发现,很快便被兵部拔了。” “为今之计,只能另想办法。” 徐牧点头,转身遥遥看了一眼,发现他们身后的追兵,已经越聚越多,步弓手抬了弓,射出一支支的飞矢。 落后些的风字营,便又有数十人,死在当场。 “先去会合!” 于文喘了口气,抬着手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