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范蠡张良,但他的贾文龙,又何尝差上半分。 …… “小东家入蜀了。”陈长庆站在江边,眉头一时紧皱。 他的目光,一直都看着小东家,这会儿才回过神,居然有个什么军师,打下了一座小城镇,让小东家入蜀之时,有了栖息之地。 “定南侯的意思是?” 即便是个皇帝,即便穿着龙袍,但站在江边,袁安依然忍不住地微微发抖,仿佛整个人受了寒。 “天下人只知一品布衣,不知陛下。我倒要问,陛下的意思是?” 袁安沉默垂头。 迁都以来,陈长庆如一座山,压得他喘不过气,如同一个傀儡,被人死死捏在手中。 “陛下,今日之前写个昭文。便说罪臣徐牧,乃反贼常小棠的同党,天下人人得而诛之。” “定南侯,这是无用之事。” “陛下,有用的。”陈长庆转过头,“说不定,我哪日无趣了,便沿着襄江而上,杀入蜀地。” “师出有名。说不定,不仅是小东家,连着蜀地的十三郡,有朝一日,都会并入陛下的直领疆土。” “陛下莫要忘了,我陈长庆,可是打水仗的祖宗。如今七万的暮云营,并四万为水军,另有五千艘的艨艟江船,我约莫是个水上皇帝了。” 这一句,让袁安的脸色,一下子憋得发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