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相当于昭告天下,不管是定边将,外州王,抑或是沧州外面的世家门阀,只要有本事,都能以讨贼为名,攻打临近的土地,只要有了一州之地,都可自立割据为王。” “这样一来,天下岂非要大乱?” “陛下,已经乱了。”黑袍继续开口,“等会,我再拟出一份名单,陛下可册封为定边将,让各路的人马,为争这名头,更容易打起来。” “军师,普天之下,莫非王土!” “这乱世,陛下能掌握的,才叫王土。不能掌握的,便让他们内争,争得头破血流之后,陛下才有机会,重新收复河山。” “否则,沧州内不过四万之军,真有了斩皇朝的联军,聚拢而来,陛下必输无疑。” 黑袍立在殿里,无端端有风吹来,拂起他的袍角。 “陛下,我讲句不讨喜的。” “这是一场乱世,陛下的袁氏王朝病入膏肓。根烂了便要拔,但陛下记住,不管怎么拔,新栽下去的树种,必须还是袁家的树种。” “小侯爷当初迫于时间,用的便是这个法子。当然,陛下那时刚登基,许多事情,判断难免有失。” “军师,如此危险,若、若不成功——” “唯一死尔。” 黑袍声音依旧沙哑,却稳当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