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沙风的晁义,一时间恍如隔世。 那一日,他站在雁门北关之前,横刀立马,带着本部的七千将士,去迎守趁火打劫的数万胡骑。 守住了雁门北关,却守不住家国。一矢未发,并州易主。若非是掉包之计,这最后的一缕并州血脉,根本活不下来。 他不算纪人,是克族人,亦是并州人。 陈鹊此刻的心底,有些感慨。晁姓的克族人,不过几万之数,以拜日祈祷为信仰,却早在百多年前,已经被中原同化。 以胡制胡,更像是一种官坊里的说法。 “晁将军,听说并州王丁术,性子乖张暴戾,且贪色敛财,为何克族人,一直愿意跟着,戍守雁门北关。” 晁义沉默了会,“丁术还没称王之时,有次遇到迁徙的数百克族人,他那日约莫是很高兴,随手赏了七桶羊汤。” “这七大桶的热羊汤,让很多克族人活了下去。” 陈鹊仰面朝天。 “虽是无心之举,却是乱世里的雪中送炭。七桶羊汤,换来了一个忠义赤诚的狼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