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完狼,司虎直接把好大儿,风风火火扛了回来。 “人迹罕绝,山狼出没并不奇怪。”东方敬抬起头,看着远处的山色,“让探路的兄弟,莫要去得太远,宁可多来回几趟,也需保全性命。” 在东方敬身后,几个平蛮营的裨将,皆是领命抱拳。 …… 留在蜀南,徐牧算着日子。东方敬带着三千平蛮,越山脉而奇击诱杀,但到了现在,依然没有回信。 可见,若是以后,选择安陵山脉作为战道,并非明智。认真地说,只能偶尔出个小奇兵。 “主公,来了,来了!” 直至今日,才有两个平蛮斥候,循着原路返回。 “情况如何。” “主公,小军师带着大家,已经快走过了山脉,往暮云州方向去了。” “途中可有祸事” “遇了两拨山狼群,我王和……王父,都顺利解决了。” 徐牧听得拗口,想了好一会,才明白“王父”,居然就是司虎。也难为两个平蛮小斥候,扯了这么一个词儿出来。 “回去转告小军师,万事小心。” 得到消息,徐牧总算松了口气。 东方敬性子谨慎,只要在山脉上没出事情,那应当没有什么问题了。若是成功诱杀了钱舒,那么整个暮云州,余下的沧州四鹰,该要开始乱了。 让徐牧没想到的是,并没有太长的时间,大概七八日之后,又有一队平蛮斥候,急匆匆赶回了蜀南。 未开口,脸色已经充满了狂喜。 “主公,我王斩了沧州钱舒!” “当真” “自然是真的!那位钱舒傲气得很,见着了小军师,便想着追到山上活捉。却不料,被军师布下伏兵,借着山林之势,伏杀几轮后,我王在其王父的帮助下,趁着敌军大乱,杀退亲卫,一斧将那位钱舒,劈飞了头颅!” “好!” 徐牧神色欣慰,这一步棋,终归是没有错。当那些什么沧州四苍蝇,得到这个消息,定然要人心惶惶。 斥候欲言又止,“但小军师说,很可能还有下一个大将,迟些再回蜀南。” 这一句,让徐牧脸色怔住。 …… “就这么稀里糊涂死了”章顺皱着眉,坐在暮云州的小行宫里,满脸都是不可思议。 当然,其中还夹杂着愤怒的表情。 “调派了万人大军,蜀州那边即便是奇袭,也不会有多少人。仗着地势,这蠢货,为什么会守不住!” 沧州四鹰,变成了沧州三鹰。 只等章顺收了声音,在场的三人,一时都变得有些沉默。 “那些蜀军,定然是折返的。他再往前,会陷入围剿之势” “将军,蜀人翻下了山脉,正在往暮云州行军!”这时,有裨将推门,打断了章顺的话。 这个消息,让原本有些侃侃而谈的章顺,脸色变得更加不好。 “谁去。” 除开章顺之外,在场的两个人,皆是满脸恨意。 “章兄,我等都愿去。” “鲁复,你先带七千骑赶去救援。小心些,稍后我亦会带着大军,与你合围蜀州小军师。” 鲁复脸上露出冷笑,转身走了出去。 …… 坐在滑竿上,东方敬的目光,依旧沉稳无比。 在他的面前,是四五个作为犄角的营寨,但在钱舒死后,营寨里的敌军,已经闭寨死守。 闭寨的作用,无疑是在等援军。 转过头,东方敬看了一眼山脉的方向。千辛万苦翻山,不过三千平蛮营,若是离着山脉太远,到时候被围剿,便是一场大祸。 “小军师,怎做”司虎扛着巨斧,瓮声瓮气地开口,“若不然,我带着我儿,把这些寨子都给你拔了。” 东方敬摇头,“攻寨,并非是明智之举。” 耗费时间,而且战损太大。 “敌人若不出军,我等绕过营寨。” 东方敬的话,让两个稍懂兵事的平蛮裨将,脸色变得大惊。 “小军师,若是绕过去,到时候有另一军来,我等会被夹攻,入瓮中之鳖了!” 东方敬笑了笑,“只是一个幌子。营寨不出兵,便无法掌握我军的虚实。没有情报虚实,骗其耳目即可。” 大将钱舒被斩,几个营寨闭寨,等候援军,实则是很稳妥的法子。但这种稳妥,依然被东方敬找到了机会。 “速速奔行!”骑在马上,鲁复脸庞暴怒。在他的身后,有着七千余的骑营。急行军之下,并没有花费太多时间,便赶到了山脉下的几座营寨。 “蜀人绕过营寨,往前行军”只听到这个消息,鲁复仰头大笑。 “这所谓的蜀州军师,便是这等的本事。这样一来,便是瓮中之鳖了!传我军令,立即出寨,围剿这几千的蜀人!” 营寨里,有个中年裨将犹豫着开口,“鲁将军,若不然先派快马,打探清楚。” “你傻啊,战机瞬息万变,再晚一下,这些蜀人便要逃走了!”鲁复脸色不耐,“再者,这里可是暮云州,而蜀人撑破了天,也不过数千人。贪功冒进,真当我沧州四鹰,是和不起的尿泥” “听令!”鲁复冷笑着,“王师将在不久,也会赶来。我等出寨,围死这些蜀人,替钱将军报仇!” 鲁复的动员之下,并没有太久,几个犄角营寨的暮云州士卒,都开始操戟披甲,集结军阵,往蜀人前行的方向追去。 隐在林子里,东方敬面庞沉默。 若是敌军不上当,他只能想办法绕回去。但眼下很明显,这些暮云州的狗军,已经是入了圈套。 同样藏在林子里的二三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