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的面前,自然是沧州的援军。但这支援军,于他而言,心底是不喜的。 “征东将军韦貂,见过章将。” 章顺沉默点头,脸庞上露出一丝清冷。 “不知阁下,带了多少援军。” “约莫万人的侠儿义军。”韦貂声音同样发冷。入朝之后,他才明白,这些所谓的世家,根本是不喜他的。连着允诺的大将军之位,也不过一个无权的虚名。 若非是这次战事紧急,让他重新执掌侠儿义军,估摸着,他窝在沧州里,一辈子都无带兵的机会。 “韦舵主断了一臂,又一路辛苦驰援,早些歇息。”章顺转过身,头也不回,踏步往前走去。 韦貂哆嗦立着。 身旁忽然有白衣掠过,他吓得急忙跃起轻功,退后了十余步。 “韦舵主,怎么了?”一个跟随他的侠儿,奇怪地开口。 韦貂咬着牙,“我讲过了,莫穿白衣!” “韦舵主,侠儿穿白衣……乃是舵规。” “让你莫穿白衣,莫穿!” 韦貂气得冲来,将面前人的白袍,撕成片片落地。又忍不住,抬起了脚,将撕碎的片片白衣,碾入了泥尘里。 但即便是这样,那些泥尘,依然遮不住白衣的白。 白得刺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