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军师回蜀!” “恭迎小军师回蜀!” …… 约莫在半个月后,秋收刚刚开始,徐牧尚在田里,帮着百姓割稻。冷不丁的,便听到了东方敬回来的消息。 他狂喜跑出田垄,换了干净的袍子,便带着随从,急急往城门赶。 “伯烈!” 坐在木轮车上的东方敬,听见这一声之后,整个人顿了顿,却没有忘记礼仪,激动地拜身长揖。 “东方敬拜见主公。” “无需多礼,无需多礼!若非是伯烈,河州早已经守不住。”徐牧急忙伸手,将东方敬稳稳扶住。 当初妖后的暗子,四下出没,中原处处战火。可想而知,当初东方敬一辆马车,仅带着十几人的随从,何等危险。 “伯烈,辛苦了。” 见着东方敬消瘦的模样,徐牧心头不忍。一个大军师贾周,一个东小军师方敬,为了西蜀,奉献得太多了。 “来,随我入王宫。” “舵主,我来背小军师。”在旁的殷鹄,急忙躬下了身子。 不说整个西蜀,乃至整个中原,到了现在,谁又看小视这一位跛人军师。 “身子不便,多谢殷香主。” 只和殷鹄说完,东方敬又转了头,“主公,河州那边的战事,当无问题了。我确定了北狄人撤退,方才赶回。如今河州守将乐青,亦是忠勇之人,我已经书信给渝州王,从河州请辞,另外,还举荐了乐青为河州定边将。”WWw.óΠъ.oя “伯烈一举两得。如此一来,有了举荐之恩,我西蜀和乐青的关系,便算上了一层楼。” “无非是顺水推舟。凭着乐青的功劳,也当能擢升的。”东方敬平静笑了笑,言语间,依然不失那份运筹帷幄。 “不过,北狄人那边,还有一件怪事情。” “怎的?” “听说,是草原之后的沙海,诸多部落聚兵,拓跋虎担心王庭有失,再加上战事不利,才会急急撤退。” “沙海部落?” “正是,我已经拜托了乐青,交待了河州那边的夜枭组,若有任何情报,便会传来。” “伯烈办事,我自然是放心的。” 一路说着,不知觉间,便到了王宫之外。听到消息的贾周,已经拄着拐杖,刚巧走到了宫外。 神态平和,面容欢喜。 “老师……老师瘦了。”东方敬坐下,声音带着苦涩。 “伯烈亦是瘦了许多。不过,我西蜀,总算是在江南站稳了脚跟。” 灭掉妖后,整个江南一带,便只属西蜀和东陵的势力了。恪州不算,用贾周的话说,不过是待宰的猪犬。 “文龙,伯烈,都入宫吧。”徐牧站在两个军师中间,心底充满了感激。驭人之术并没有错,但若非是这两位天下大谋,屡立奇功,西蜀走不到现在这一步。 “沿途回来,见着我蜀州稻米大丰,不知觉间,我嘴儿都馋了。”东方敬笑道,“不瞒主公和老师,在河州那会,渝州王那里虽然也有稻米,但并不如我蜀州所产。蜀中九郡,无愧天府之名。” “伯烈若喜欢,等会我让喜娘挑些精米,好好熬煮一番。” “多谢主公。” 只等孙勋上了茶,寒暄完后,主属三人习惯性的,又开始商谈起天下大势。将沧州的情报,一一说给了东方敬之后。如徐牧所料,东方敬也皱起了眉头。 “若依主公所言,这粮王的势力,恐怕会是我西蜀的心腹大患。至于黄道充黄家主……我和老师的意见一致,毕竟这世界上,瞒天过海的事情,发生的太多了。而且,这事情的前后,发生的太突兀,不可尽信。” “若黄家主没死,主公能找到他,或许会查出粮王的线索。”东方敬顿了顿,犹豫着继续开口,“主公勿怪,我说句难听的,在粮王这些人的眼中,主公其实和当初伪帝方濡一样,都是起于微末,泥腿子打天下。他们不会看好主公。但庆幸的是,主公选择了走民路,深得百姓拥护。” 徐牧点头。他明白,东方敬并没有说错。古时的许多开国皇帝,基本上都是倚仗世家大物,来定江山。连纪朝高祖都是如此,当年得了蜀州不少世家的支持,方有征伐之军。 “伯烈有所不知,西蜀钱财的问题,即便没有世家大户支持,主公也想了解决的法子。”贾周在旁笑着开口。 “莫不是主公嘴里的丝绸之路?” “瞒不过伯烈。” “其他的生意,不管是卖米,甚至是卖酒,只要在中原里,终归会有阻挠。但若是和西域那边通商,则没有任何的问题,只需打通路子即可。” 一番话,便说出了关键。 不仅是徐牧,连着贾周,都顿觉一阵欣慰。 徐牧甚至庆幸,当初伐虎蛮之时,接受了贾周的提议,无意之中,得了一位归心的天下大谋。 “妖后刚灭,这天下,估摸着要平静一些时日了。这正是主公的好机会,可以趁着这个机会,着手西域的事情。” 徐牧也是这种想法。而且,不仅是西域的事情,还有韦春那边,他心底里有诸多的后世想法,想要在这位病公子的巧手上,一一付诸。 “伯烈便在成都,好生休息一段时日。” 并没有打算,将东方敬再派去于文那边。前些时候,见着贾周的白头发,他心底极为发涩。 南征北战,两个军师都太过于操劳。虽然有陈鹊在,但不管如何,终归要小心些。 “主公有无发现,我西蜀并不比内城差,我等这些起于微末的人,各有各的神通,聚在了主公的周围,算得上人才济济。”贾周忽然开口。 徐牧想了想,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