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开,绘四五十人,姿态各异,活灵活现。
江春儿不是第一次见江秋儿的画,打小就看上来,虽说她不懂这个,不过能让她这个外行人看了心旷神怡,那就是好。
“这次是去东园呀?”江春儿边看边往回走,朝画卷努嘴,“我喜欢那俩喂鱼的,神态逼真,还有那四个在桥上跑的小孩儿……这画的是吵架的俩口子么?”
江秋儿笑道:“是吵架的俩口子,当时是那妇人去捉奸,好不热闹,不过我没敢全画完……”
江春儿乐了,让江秋儿给她形容形容。于是就这么把江秋儿忽悠过去,她心中长长舒了口气。
姐妹俩有说有笑一路,前边正碰上从衙门回来的江并,他凑过头来细看,咂嘴称赞:“笔迹越发周密,比起半年前进步多了,尤其是这点睛。”
江秋儿眸子微亮,腆着笑:“到京都后是悟了些,特意拿这幅练练手。老师他老人家要我过年后递交一幅,想着趁热打铁,中元后要常住东园啦。”
江春儿垮下脸:“你又要走啊?”
“中秋,中秋回来,再说了,三姐不能去看我?”
江春儿这才满意点头。
江秋儿想到些事:“我在东园听来一些消息,说是赵柄腿废了?”
“赵柄死了。”江并道。
江秋儿原本还想画完这个后才回来找赵柄的麻烦,怎么就突然死了?
江春儿将这几日发生的事说给江秋儿听,她还不知道赵柄养童脔的事呢:“白家村事情出来,赵柄没有丝毫影响,午时我找了几个叫花子放出风声,后来杨临风带人去赵家,我在赵家外等着,谁知赵柄就死了?”
提起这个,江春儿就糟心。
江秋儿厌恶:“畜生不做人!”
江并道:“眼下赵家办丧,杨临风没有证据不能正面查,我们查赵柄尚且艰难,更何况他是听风声去的。”
若非江并说江家现在不易出头,江春儿早就大闹一场了。她咬牙切齿:“便宜他了!可恶,要是能找到当初把那小姑娘带走的人就好了,直接指认一番。”
江并无奈摇头:“通缉画像和本人差了十万八千里,还有捣乱的随便抓一个来领赏。”
江春儿忽然看向江秋儿,然后再展开手中一小部分画卷,将之拉远,身子后仰,眼神在画卷与江秋儿之间来回看。
江秋儿一噎,她知道江春儿什么意思:“……我这跟通缉画像不一样。”
江春儿不服了:“哪不一样,都是画人。”
“我没见过。”
“我见过啊,还有,小徐柴房那里还关着两个。”江春儿靠近她,露出牙尖威胁,“难道你不想让赵柄绳之以法么?把他拉出来,鞭、尸。”
江并来了句:“我觉得行。”
“你看,二哥说行。”江春儿打定主意,“待会儿跟娘吃完晚膳,咱们就去。”
江秋儿应下来:“他这种人应当伏法受诛。”
江春儿欣慰:“这就对了嘛,届时给你记一大功。”
“好呀,生辰我要两份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