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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出其反必有情(2 / 3)

江春儿微怔,胸腔里似乎一面鼓,鼓声密集,震心,震耳。

她猛地站起来,转身跑了,把凳子都撞翻了。

江春儿只觉得身后似有洪水猛兽在追赶,几乎是逃离武场,最后靠着假山停下来。

“完了……”江春儿压着自己胸口的心跳,“你他娘的跳慢点!”

路过的下人们吓了一跳:“三……三姑娘?”

江春儿挥手把他们赶走,挡着她看上武场的路了。

这条路有……十六层的石阶,两旁绿荫,往上的武场周边绿柳,此时绿柳落叶,过段时日就彻底萧条了。武场旁有石桌石凳,也是在一大棵柳树下,之后有屋子三间,一间是徐青寄的卧室,一间偏房,徐青寄喜欢在这打坐,因开门即面朝东升朝阳,还有一间书房,摆满了武籍。房屋后有柴房,伙厨,她见过徐青寄在那做吃的,或者洗碗,还有一口井,挑水来洗衣服,洗猫什么的。

虽然摆设和曲见不同,可他习性如此,无趣且从容,日复一日。

江春儿食指点了点鼻尖,缓缓抿出一个笑来,大嫂说的很对,她就是……

心里想着徐青寄了。

“唉……”江春儿嘴上叹气,眼里却没一点要叹气的意思,亮得晃眼,“这怎么说得出口……”

不知道徐青寄会不会也喜欢她。

江春儿蹲在地上双手捧脸,一副少女怀春的模样看上武场去,这次她肯定不会唐突佳人……哦不,唐突英雄了。虽说她很不愿提及,上回追着李骁,李骁就没给她一个眼神,足见死皮赖脸是没有好下场的,不过,追着李骁时她也没有如此……兴奋难自抑,恐他知我心,恐他不知我心,又恐他心我心两不相一。

江春儿咬了咬唇,她一定要好好追着徐青寄,嗯!近水楼台先得月。

她提了裙子重新走上去,心里斟酌着要先跟他道歉,让他对自己有个好印象。

要说好印象这种东西,徐青寄和她相处十年,早就明白得不能再明白。所以这会儿江春儿诚诚恳恳道歉,他也是当耳旁风的,毕竟,这祖宗说风就是雨,什么都当不得真。

他委婉道:“三姑娘心情不好,我可以理解的。”

江春儿心花怒放,瞧瞧,善解人意,脾气也太好了点,去哪找这么好的人,她怎不早点发现?周先生说过只缘身在此山中,大概说的就是她吧,只缘他在我家中。

她全然忘了在此之前还骂徐青寄乱闹脾气,刁仆欺主,恶劣至极。

江春儿单手托腮,一手五指轻轻敲桌,笑得嘴角高高翘起,一眨不眨看着他,他眼皮子靠近睫毛处,藏有一颗小痣,太阳穴有一颗,耳尖有一颗,她歪了歪头,侧颈也有一颗……

徐青寄被她盯得毛骨悚然,拿着筷子一时不知夹什么好。

“不好吃吗?”

徐青寄搁下筷子,正色道:“三姑娘有事不妨直说。”

人是突然跑走的,又是突然跑回来的,一天之内变了三个脸色,中午气势汹汹,方才唯唯诺诺,此刻笑得瘆人。

“没事呀,我能有什么事。”江春儿拿过他的筷子把菜夹到他碗里,碎碎念起来,“你伤还没好,不下去和我们吃就不下去吧,我给你送,不过也不能吃那些重口的,等你好了,我再带你出去吃。”

“?”徐青寄搞不懂了,接过江春儿递来的筷子,形同嚼蜡。

江春儿自顾自道:“登阳楼塌了,不过别的酒楼也有很多好吃的,京都这么大,总有你喜欢的。”

徐青寄猜不透,索性不猜了,只想赶紧吃完了把这祖宗送走,于是吃得急了呛了一下,江春儿趁机上手给他拍背。徐青寄背后紧绷,不为别的,只为江春儿拍到他伤口了。

他憋得眼眶都红了,才忍下来。

这是他此生最艰难的一顿饭,心里正欣慰她终于走了,谁想到她突然一回头——

徐青寄背脊发凉。

江春儿道:“你的药待会儿我给你送来,先别睡。”

“……”

事出其反,必有妖。

所以她说到做到,真就把药给端来了。徐青寄赶紧一口闷,苦出鸡皮疙瘩,但再苦,也不如他命苦,若是他做错什么了,哪怕劈道雷惩罚他也行,而不是让这么个阴晴不定的玩意儿来折磨他。

他刚喝完,江春儿无缝对接递出两颗蜜饯到他嘴边:“啊——”

“……”

徐青寄僵硬接过来吃了,艰难道:“三姑娘还有事吗?天快黑了。”

江春儿指着一旁的水:“要漱漱口哦,不然牙会坏。”

徐青寄深吸一口气,莫生气莫生气莫生气,他照做完了以后,重复:“三姑娘还有事吗?天快黑了。”

“你要睡了吗?”

“嗯。”

江春儿十分殷勤:“我扶你回屋去。”

徐青寄面无表情,决定不听不看,任她摆布。

江春儿麻溜扶他回屋,突然沉思了。

见她如此,指不定在想什么馊主意,徐青寄连忙出声:“多谢三姑娘,您可以回了。”

江春儿想的是要是现在帮他宽衣睡觉是不是显得太唐突不矜持?

徐徐图之。

徐徐图之。

“你睡啊。”

他坐下来正要睡下,江春儿好奇:“你不脱衣服吗?唉你害羞什么,我能有什么坏心思。”

徐青寄脱了外衣挂在床边,已经不管自己的伤疼不疼了。江春儿捧着发烫的脸咧嘴无声笑。

徐青寄额角青筋一突,躺下,被褥一盖,忽然就达到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的境界:“好了三姑娘,我睡着了。”

“睁眼说瞎话。”

徐青寄闭上眼。

江春儿忽然想掐掐他的脸,不过硬生生忍住了,来日方长:“那我回去啦。”

徐青寄不应声,她站了在床边有一小会儿,也不知道干嘛,他度日如年般等她走了以后,睁开眼,骂了平生第一句粗口:“他娘的。”

很解气。

他早就感觉到伤口裂开,不得不起身重新换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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