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也该回了。”他这次来东园,没扯那些有的没有,就说想吃东园这边的鱼了,一来就是大半个月,伤虽未痊愈,不过总比之前重伤还要往外跑好。
待江秋儿把江春儿送出去回来后,就被侍卫请进李骁的院子,连门都合上了。
江秋儿眉头微皱,低声:“殿下有何吩咐?”
李骁垂头看下站立于石阶下的姑娘,青裳黄裙,藕色绣鞋,一时间却不知自己为何要在这等她了,屁大点事,也不妨碍他接下来要做的,只是在那一瞬间想的是,那么高的天赋悟性,也不能免于俗事。
“令尊定下你与魏家的婚事。”
江秋儿稍微松了口气,还以为是什么事呢,不过还是很防备李骁:“草民知道,家父也是权宜之计。”
李骁忽然道:“你要是真心喜欢那魏显裴,我可以饶过他们一回。”
江秋儿头放得更低了:“江家微不足道,不值得殿下破例,做这违背律法之事,有损殿下威名。”
“那就是喜欢了?”
江秋儿抿唇:“不喜。”
“俗话说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我也不想做这个恶人。”
江秋儿一声不吭,心里在骂了,您还不算恶人?她真想把江春儿叫回来,看看此人的嘴脸,最好动手揍他。
她忍着气恼,但语气已经凸显不快:“殿下还有何吩咐?”
李骁走下石阶,沉吟着:“东园景色好,年年复年年,来采景的,是不是也如此?”
江秋儿霎时身子僵硬,只见他站在她身边叹道:“可惜是个姑娘。”
说罢,抬步离开。
此话犹如一把利剑,刺得她身心俱寒,连同她的老师鹤公也是这么说的,当初甚至不愿收她为徒,最后还是破了例,足见鹤公是承认她的。
她憋红了眼眶,蓦然抬声:“姑娘怎么了!”
李骁开门的手微顿。
江秋儿回身冲着他的背影,字句清晰:“我也可以传世留名。”
李骁唇角微弯,露出些许欣慰笑意,开门走了出去。
八万五,没白让,顺便把八方阁的场子找回来了,可谓双喜临门。
茯苓当然听到江秋儿的高声,看李骁一脸悠哉出来,等他一出来,她就跑进去,见自家姑娘竟然哭了,上一次哭还是在鹤公答应收她为徒的时候,五年前的事了。
该死的安王,欺负一个三姑娘还不够,还欺负四姑娘。江家是倒了八辈子血霉碰上这么个卑鄙小人。
“姑娘,您别哭呀,安王怎么欺负您了?他他他……”不会是轻薄了吧?
茯苓连忙上上下下检查江秋儿,红着一双眼,眼底蓄着一汪眼泪愣是没掉下来。七叶见状,瞪着李骁的背影,也不管了:“安王留步,不妨先交代清楚。”
李骁的两个侍卫齐齐看向自家主子,但他别说转身了,眉毛都没动一下,他们当然听到茯苓的话,竟不知李骁还有把小姑娘欺负哭的好本事,当然,轻薄这种事是不可能的,除此之外,还能有什么,他们也想不通了。
“七叶。”江秋儿对七叶轻轻摇头。
江秋儿此举,就是没事了。
李骁等了一会儿没见动静,直接走了,行至拐角,他把侍卫手中的狮子狗抱过来:“虱子多了不怕痒。”
江家看他不顺眼,得罪一个是得罪,两个也是得罪,得罪他全家,他都不在怕的。只是小丫头说两句就哭,以后还不更惨?
他也是用心良苦,惜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