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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雨欲来风满楼(2 / 3)

成亲了,而不是像现在这样,看完一批画像,又开始想下一批。

难懂,不理解,许是乐在其中?享受过程?他身为大孝子,怎能不配合。

“江侍郎家的姑娘我见过,有一手好画……”

“这个不错,漂亮……”

“程将军家的这个好,武艺傍身,正好治你这泼猴……”

韩疏负责端茶送水,不停点头,点得多了就挨骂:“你还想全要?多大的脸!”

“……”摇头您就骂我一没功名二没钱,不配挑三拣四呗。

好在没多久,他爹回来救他于水火,别人家是严父慈母,到他这就反过来了。

书房内,韩疏还道出青州的情况,他不敢告诉韩夫人这个,省得她动怒,气大伤身。

靖侯气质儒雅,清瘦温润,古稀高龄仍旧双目含光,口齿清晰,语速平缓从容:“陆贤义去太浮粮仓调粮,圣上私下里给他先斩后奏之权,又派了朱晦朔跟着。”

皇帝与李骁的博弈,料到总有没眼力见的自寻死路,如今重用靖侯是一个,陆贤义是一个。

韩疏哼笑:“严唐撞刀口上了。”

靖侯摩挲着万民书,想起皇帝把李骁打入天牢那天,他正和皇帝在御书房谈事,端郡公来面圣,他本欲先离开,皇帝让他到屏风后去。

这位端郡公已年过耄耋,一身大病小痛,颐养家中闲不住,常有后生登门求教,他也曾驻守银晟关十多年,战功赫赫,故而对李骁很是称赞,李骁一入狱,就前来说情,被皇帝客客气气驳回,声称李骁被人检举,又有了不利于他的证据,当与民同罪,入狱待判,否则天下人如何信服大梁律法?又说自己相信李骁为人,登基两年来,李骁为他清整朝堂,可仍有一些老顽固动不得,只能委屈委屈自家皇兄,堵住悠悠众口,之后为他找寻证据。一套交心说辞,万般无奈,满脸后生对长辈诉苦模样,把叱咤沙场一辈子的端郡公给整不会了,一脸懵地走出御书房。

靖侯坐在屏风后细品,小皇帝心眼挺多,估计早准备好了。那他对李骁的杀与不杀,是不是也做好了打算?

听言,韩疏问:“倘若不杀,会如何收场?”

“体面。”靖侯缓声,“兄亲弟恭,同心同德。”

“如何体面?”韩疏又不懂了,若换成自己来经历李骁这一遭,心里疙瘩能把自己硌死,还得时时刻刻防着,早晚再出事。

靖侯手指点着万民书:“交给江松白,让他们去想法子。”

他已仁至义尽,靖侯府不能明着帮李骁,该提醒的也提醒了。

“你去提点马元真一二,切不可鲁莽。”

韩疏有些汗颜,靖侯所顾虑的,无非就是怕马元真和一些没带脑子的鄙夫一个样,正事不干,天天叫着还李骁清白,把江松白一伙人气死,拖后腿,帮倒忙,十分犟。

竹苑,韩疏把马元真安置在此,他将一身狼狈清理掉后,与之前判若两人,江春儿估计都认不出来,模样看着其实只有二十四五,面部轮廓瘦长,留着下巴小胡,除却冻伤的脸颊,他的皮肤比寻常人白净,青州人大多如此,江春儿一家子也是。

听得靖侯的打算与顾虑,他道:“还是侯爷考虑周到,下官全凭安排,只要能救出殿下,万死不辞。”

韩疏心下满意,他能这么想,最好不过。

辞旧迎新,京都里人们对一些忌讳的事闭口不谈,该备年货的备年货,该串门送礼的送礼,且夜街车水马龙,热闹繁华,又有几人在意这些事。

韩疏带着马元真出门,去了一众朋友常去的寸心亭,其中一个和江松白的儿子是表兄弟,是可信任之人,七拐八弯的关系,将马元真托了过去。

马元真怀里揣着万民书在京都大摇大摆,若非冬天穿得厚,他衣裳非得湿了叫人看出来,韩疏一脸淡定给他个放心的眼神,他这才稳住心神。总归是以随从的身份跟着韩疏,不会有人注意到他,加上又是黑天,只要不开口说话暴露青州口音。

如此,一切顺利。

韩疏看马元真他们离开,没过多久也借着理由走了,一下寸心亭踩上结了冰的湖面,一阵夜风,他结结实实打了个喷嚏,脑袋有点沉——又中招了。昨日他的风寒刚好全,今日跑了一整天,又来了。

他突然羡慕起江春儿,怎么蹦跶都不会着凉,就是不知到家后怎么样了,有没有被她大哥收拾。

太可怜了。

江春儿的确可怜,可怜就可怜在她想吹冷风把自己冻生病躲过江安,被徐青寄拎上马回家了,十分冷酷说了句:“你把责任都推给我便是。”

她埋怨几声该死,难道大家会信吗!那天还不是她一哭二闹三上吊才跑出来的,当娘和嫂嫂是哑巴瞎子吗!

徐青寄干巴巴道:“确实。”

如此敷衍,气得她一路骂骂咧咧,到了京都城门就被陈笃行拦下,问是不是强抢民女拐卖人口,若是被威胁了就眨眨眼。江春儿解释半天,陈笃行才把他们放走。

徐青寄脸都黑了,鬼知道他怎么会喜欢这玩意儿,想想几天下来伺候这祖宗,他都快胜任半夏的活儿了,骄纵蛮横脾气大,笨就罢了还不听话。

他暗骂自己肤浅,被美色晃瞎了眼。

江春儿这下老实了,和徐青寄牵着马走回去,路上一句话不说,他有个习惯,心情不好就面无表情,虽然和平时无异,但嘴角是绷着的。

哎……

她叹了口气,徐青寄跟小娘们似的,也不知喜欢他哪,大概他很好看,被美色晃瞎了眼吧。

“继续说。”徐青寄忽然出声。

“啊?”江春儿一脸莫名其妙,哪有人上前讨骂的,她还就不说了,挑衅扬眉,环抱双臂走在前面,步伐六亲不认。

回到家中,江春儿发现她暴露了。是江秋儿告诉她的,家中人耳提面命让江秋儿守口如瓶,但姐妹情深,她是细作,至于家中人有什么打算,秋细作不知道,秋细作只知道徐青寄在江家的原因。

江春儿表示她也知道。

要她命的是一家人吃饭的时候,徐青寄还一脸淡定坐在她旁边,当真不知死活。可转念一想,徐青寄压根不知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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