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的小手的顺势往上攀爬,掐着焦顺的脖子作势发狠质问:“你敢对天发誓,说你从没肖想过我们姑侄?!” 这…… 焦顺还真就打过这主意,但却不是王夫人和王熙凤的组合,而是薛姨妈和王熙凤。 王熙凤抓住他这一丝犹豫,当下立刻翻脸把两只手都狠狠的掐了上去,咬牙道:“当真想瞎了你的心!你这狗奴才要是敢……哎幼!” 还不等放完狠话,她就被焦顺发力给掀翻了。 焦顺也懒得掩饰,压在她耳边嘿笑道:“二太太就算了,大太太……” “呸~白日做梦!” “难道二奶奶就不想让她在你面前伏低做小?” 焦顺不依不饶的循循善诱:“届时倒过来让她喊你婆婆都……” “滚!没的倒把姑奶奶叫老了!” “那就叫你姐姐——你过门时给她敬的茶,咱们也让她敬回来……” 王熙凤仍是坚辞拒绝,但幻想着焦顺描述的景象,心跳却是不受控的加快了许多,面上也显出异样的红潮来。 焦顺见状正要乘热打铁再接再厉,冷不防却被这婆娘在要害处狠狠掐了一把,直疼的脸上变色,不由自主的松开了手。 王熙凤趁机挣脱,没事儿人似的捯饬了几下,又回头风情万种回头横了焦顺一眼,便嫚摆纤腰去了南屋里。 焦顺正龇牙咧嘴,就见邢氏迫不及待的从里面出来,一脸幽怨的直奔自己而来,连忙翘起二郎腿装成若无其事的样子。 邢氏比王熙凤可就主动多了,直接扑进焦顺怀里连声诉苦埋怨,话里话外无非是三个字儿:得加钱! 焦顺则是大撒空头支票,表示自己如今已经升任工学祭酒,在工部越发的位高权重,往后什么好处捞不着? 只是眼下初登高位,暂时还不便操作,让邢氏安心等待一段时日,待到明年做海贸赚的银子到了,便可充作本钱大展宏图日进斗金。 邢氏被他哄得两眼放光,早把先前的牢骚埋怨抛到了九霄云外,错非是地点时间都不对劲儿,怕是立刻就要舍身痴缠一番。 便在这当口,就听王熙凤在里间爽朗笑道:“不劳妹妹送我,左右出了月子,咱们往后再见面也容易,妹妹得闲就过去坐坐。” 邢氏忙跳将起来,拉着焦顺帮忙整理衣襟,心中暗恨这小蹄子不讲道义,自己在里面拖延了许久,她倒好,竟只给自己留了这么点儿时间! 好在王熙凤又客套了几句,这才挑门帘自里面出来。 婆媳两个心照不宣的辞别了焦顺,推门走出东厢房之后,就见平儿正和个妖娆妇人在门前拉东扯西,那妇人生的与邢氏有六七分着相,却不是赵姨娘还能是哪个? “幼~” 赵姨娘见了这婆媳二人,忙上前行礼道:“若早知道大太太和二奶奶要来,我就提前过来伺候着了。” “幼!” 王熙凤闻言也夸张的叫了一声,上下端详着赵姨娘调侃道:“姨娘先前在太太屋里住了几日,不想倒真长进了不少,这话说的愈发中听了。” 赵姨娘听出她是嘲讽自己,刚在堂屋正房里住了一阵子,就又被赶了出来,心下自然恼恨的不行,脸上的笑容也变得勉强起来。 但她又不敢正面顶撞王熙凤,只能打碎了牙齿往肚里吞,强笑道:“都是托太太的福、托太太的福罢了。” 王熙凤却还不肯饶她:“那要照这么说,明儿我跟太太提一嘴,干脆你也住进清堂茅舍算了,就近也好再让太太传些福分给你。” “这……” 赵姨娘直恨的心肝疼,正不知该如何回答,后面房门左右一分,却是焦顺也从里面走了出来。 待看到门前这三人时,焦顺也不由得一愣。 这个组合…… 当真有点儿意思! 王熙凤知道邢氏不知道赵姨娘;邢氏知道王熙凤,也曾和赵姨娘一起陪着自己蓼汀花溆胡天胡地,却并不知当时就是赵姨娘;赵姨娘两个不知道,却曾和邢氏一起陪着自己蓼汀花溆胡天胡地。 心下想些有的没的,焦顺冲赵姨娘微一颔首道:“赵姨娘也来了,怎么没带着环兄弟一起?” “害~” 赵姨娘把手中的帕子一甩,拿腔拿调的道:“那猴崽子也不知去什么地方野了,我就算想带他一起也找不着人——我瞧他未必是个读书的材料,往后说不得还要去大爷那工学里走一遭呢。” 她倒是把心思摆在了明面上。 焦顺哈哈一笑,摆手道:“往后环兄弟高中了,去工学里做个学官儿倒也使得。” 两人一说一笑,就把方才的气氛冲散了。 王熙凤和邢氏又都已经办完了正事儿,惦念着老太太的寿诞,便都告辞而去,而赵姨娘刻意迟了半步,瞅着个机会就把一张纸条塞给了焦顺。 焦顺不动声色的掩在手心,等送走了三人之后,寻僻静处打开一瞧,却见赵姨娘在纸条上写道:探春因钦佩焦顺纵横官场的手段,态度已是大有转变,自己正试图劝诱她乖乖伏法,只等火候一到就让贾环过来传递信号。 啧~ 这可真是位会疼人的亲娘! 怪道三姑娘前日的态度大异从前,却原来是被自己英雄气概给折服了。 不过焦顺心下仍是半信半疑,担心这和最初在赵家一样,是探春故意给自己设的局。 可这重温旧梦的机会,他又是绝不肯放弃的。 看来还得好生谋算谋算,想个两全之法…… ………… 差不多前后脚的功夫。 薛蟠也领着薛蝌到了焦家门外,因见这堂弟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不由皱眉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