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基本都被邢夫人和王熙凤昧下了,他到手的不过才几千两银子。 多半是贾琏心里失衡,结果就被孙绍祖的撒币大法给忽悠了。 而孙绍祖之所以要拉拢他,自然还是为了贾迎春。 想通了这一节,焦顺便道:“琏二哥与那孙绍祖一度差点成了姻亲,彼此有些瓜葛倒也正常,但应该……” 说到这里,他自失的摇头道:“不过既然涉案,那就该严查到底,柳少卿只管秉公明断便是,无需顾忌我这边儿。” 柳芳等的就是这话。 他原本就曾得罪过焦顺,这二年因为被皇帝厌弃,连带的也没能挤进文人圈里——他出身理国公府,与贾政一样是荫蔽入仕。 如今看破世情,自然不愿意再与焦顺结仇,所以发现事涉焦顺昔日旧主,便特意先来打了个铺垫,免得焦顺因此着恼。 如今见焦顺并没有要插手此事的意思,柳芳起身道:“既如此,那下官明日一早这就将贾公子请到衙门里,也好尽快证明他的清白。” 等送走了柳芳,焦顺重又返回屋内继续等待,可没想到左等右等,一直也没能等到吴贵妃召见 ………… 储秀宫。 皇后这一天累的够呛,晚上要还本是想早些歇息的,不想吴贵妃追到储秀宫中,一副神秘兮兮的样子,偏又东拉西扯,迟迟不肯说到正题。 皇后实在是有些撑不住,便打着哈欠无奈道:“妹妹到底要说什么,若不急,咱们等明儿再聊成不成?我今儿实在是乏的狠了,上眼皮直和下眼皮打架。” “呵呵……” 吴贵妃得意一笑,正待说出容妃的事情,忽听女官来报,说是焦大人有要事求见自己。 吴贵妃眉头一皱,追问道:“他身边可带了一口大箱子?” “奴婢不知,外面只说焦大人求见娘娘。” 其实正常来说,外臣是没办法直接求见嫔妃的,但谁让这是特殊时期,焦顺又担着治丧的差遣呢? 吴贵妃本想呵斥那女官不顶用,一旁的皇后先纳闷道:“什么大箱子?是你安排他去做什么了吗?” “这个么……” 吴贵妃抬抬手,喧宾夺主的挥退左右,这才将自己将容妃送给焦顺做奖赏的事情说了。 皇后听了也被吓的花容失色,虽然知道吴贵妃近来愈发横行无忌,可这样的事情…… “这如何使得?!” 她急道:“妹妹真是糊涂了,这事儿但凡有一点风声传出去……” “传出去又如何?” 吴贵妃翘起盈可一握的天足,不以为意的哂笑道:“只要咱们咬死了不认,难道还有人敢追着不放?” “这、这也太……” 虽然知道她所说的很可能是真的,但皇后还是无法认同这样的做法:“再怎么说,她也是先皇的宠妃,你这样做,却叫九泉之下的先皇如何想?!” 听皇后又拿死了的皇帝说事儿,吴贵妃撅起一点朱唇,不耐烦反驳道:“人死如灯灭,哪有什么泉下有知?” 见她翘着腿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皇后就知道劝是没用了,无奈叹了口气,忽又想起了那大箱子的事儿,遂道:“焦顺去而复返,会不会是来退还容妃的?” “我也是这么想的。” 吴贵妃脸色转冷,不快道:“本宫赐下的东西,也是他想要就要想退就退的?” “那你准备怎么办?” “不急。” 吴贵妃干脆直接在罗汉床上躺平:“且晾他一个晚上再说。” 顿了顿,忽然打趣道:“姐姐这么着紧,该不会是自己想李代桃僵吧?” “你胡说什么?!” 这下皇后真的有些恼了,喜欢看那些东西,并不见得就要亲自下场复刻里面的剧情,至少皇后现在还没有这样的想法。 一咬牙,她直接扑上呵起了吴贵妃的痒。 吴贵妃试图抵抗,但量级上的绝对差距让她很快败下阵来,只能连声向皇后讨饶,但在皇后逼迫她将容妃接回宫中的时候,她却是抵死不从。 最后只能先把这事儿按下不提,准备等到明天再劝。 ………… 就在皇后和吴贵妃各自休息,将焦顺晾在偏殿的同时。 薛蟠也终于排除万难,见到了试图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贾琏,然后只凭一句话就让贾琏破了防。 “夏金桂怀孕了,算算时间应该是你的种!” “什么?!” 贾琏瞳孔巨震,下意识往前凑了半步:“此事当真?!” “我难道还能是专程来消遣你不成?” 薛蟠不满的道:“晚上吃过饭,她就吐个没完,请大夫来瞧,说是已经差不多有三个月大了。” 见贾琏愣怔着,似乎并没有要推卸责任的意思,薛蟠立刻趁热打铁道:“凤姐姐虽然也怀上了,但她头胎是个姑娘,这一胎也未必……” “莫提她!” 贾琏拂袖打断了薛蟠的话,就算能生男孩又如何,王熙凤肚子里根本就不是他的种! “那就不提。” 薛蟠大嘴一咧:“我已经问过那婆娘了,她说想要给你生个儿子,现在就看你的意思了。” “这……” 贾琏狐疑道:“这你也能忍得了?” 说到这里,他心下隐隐生出一缕终于找到了同道中人的释然轻松感。 “怎么不能忍?” 薛蟠乐呵呵的道:“你又不是外人,往后只要咱们多多亲近,她要生几个都随你们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