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就上手去撸猫。
黄灯无奈地被她压在床上,在彭会卿的冷眼胁迫下,默默地收了猫爪,任由这人尽情‘蹂、躏’。
临走前,看着床单上的那抹红,一中猛女还是挺羞愧的,自觉地上手去换,在触及到某人漠然的视线后,讪讪碰了下鼻尖,很不好意思地出声解释,“弄脏了,我给你换下来洗了再走吧。”
彭会卿走上前,直接上手将她握在掌心的床单角抽了出来,“别一副没上过生物课的样子,这不就是你们女生正常的生理现象。从本质上看,难道跟男的流鼻血有很大区别?我自己的东西自己会洗。”
云一瑶看着男生抱着换下来的床单去了阳台那边,轻声回了句哦。
云一瑶到家的时候云翳他们还没回来,不过她对此也是见怪不怪了。那种场合她又不是没去过,说是晚宴,其实就是变相地拉拢人脉谈生意罢了。
一路哼着小曲回房间换了睡衣,洗漱后见他们还没回来,于是她拉了窗帘,怀里揣着那只粉色暖水袋,心满意足地睡了过去。
天黑透了,寒风拍打着树枝,发出可怖的哗哗声。
彭会卿整个人躺在躺椅上,靠着枕头闭目养神,窗户没关,冷风顺着往里钻,风里夹着香味,他埋头仔细闻了闻,是女孩身上独有的栀子花清香。
喉结难耐地上下滚了滚,冷空气在房内循环流通,可他此时却莫名地有些口干舌燥,他起身去冰箱拿了瓶冰水,一口直接下去半瓶,关上冰箱门后忽然间又想到什么,他再度开门,伸手将放在最里面的草莓拿了出来。
彭会卿垂了眼睫,就这么站在冰箱前愣了许久,直到隐于云层背后的月亮重现夜空,月光落了进来,他嘴角抽了下,拿着草莓回了卧室。
深夜寂寥,彭会卿孤身坐在窗前,草莓一个接一个地往嘴里放,视线落向远方,皎洁的明月被层层光晕包裹,无限模糊,那张精致俏丽的脸庞却越发明朗。
一整盒的草莓,空了。
他起身躺了回去,身下的枕头被他抽出来装进衣柜里。
没有枕头,睡得其实并不舒服。
只是他想,纯洁的少女不该被染指。
*
07年的第一个周一,来了。
冬日的暖阳越过枝缝落了两人一身,外头学生熙熙攘攘,云一瑶靠在椅背上,漂亮的眉眼含着笑,无奈地应了声,然后从桌洞里翻出那本悉心珍藏着的地理笔记。
期末考迫在眉睫,刘浅这是临时抱佛脚来了。这大佛何许人也,自然是实验班蝉联年级第二的彭会卿。
眼见着笔记本就要落到刘浅掌心,云一瑶又转手收了回来,轻佻地往她掌心那么一点,嘱咐道:“复印好了就拿来还我。”
说完还悠闲地晃了晃凳子,刘浅眼疾手快地抢了过去。
回应着,“知道了,不会把你宝贝疙瘩给你的定情信物弄丢的。”她说完就大摇大摆地往教室门外走,难得回来理科区这边一趟,热情地打了一路的招呼。
“哟,定情信物都有啦?”一听就是八卦的语气。
说这话的是云一瑶的后桌盛棉,今天刚换的座位。云一瑶把椅子当摇椅使,前脚离地,后脚支着,她还把手举得老高,整个人舒展着。
“好啊,确实是个好主意。等我把人追到手了,就把这个当做定情信物呗。”
此刻她白牙大露,嘴边窝着清浅的酒窝,笑意粲然,食指优哉游哉地甩着书包上的小狗挂坠。
教室外学生走动声不断,风滚上走廊,蓝白校服裹着男生如青松般笔挺硕长的身形,女生肆意的喧闹声全然入了那只刻意的耳。
冷白的肤色下,面上神情格外漫不经心,偏那耳后却如晚霞般的红晕爬了上来,他清浅地勾了下唇角。
定情信物。
她倒是还真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