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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1 / 2)

看到乔治立在门后的那一霎,我的大脑如同遭到了雷轰电掣。我不知乔治是不是听到我和弗雷德的对话了,他又听到了多少。一想到自己刚刚说过的话,我就恨不得挖个地洞把自己埋起来。

也许是我的错觉,时间一下子变得极度缓慢,我们三人就像被施了定身咒,除了视线的来回切换,竟无一人动作。

最终是乔治打破了沉默。

“你们在聊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难不成血崩豆失败了?”

这番话虽寻常却带有光环,瞬间将我从刚埋好的洞里拉了出来。我不禁松了口气,庆幸乔治大概是什么也没听见。

“新血崩豆的效果比原先的版本要好上几倍,完全可以量产上架了。”弗雷德淡定的回应。

乔治赞叹:“真是个好消息,小埃莉诺果然靠得住!”

“举手之劳……”

我话未说完弗雷德便抢过了话头:“那是,想当初我把她找来帮忙可真是明智之举,她每次都能帮我们完美的解决问题。”

“这功劳你也要沾?”乔治挑着眉,“我怎么记得当时是小埃莉诺主动提出帮忙的?”

“那也得是我先提起幽灵药剂这回事不是吗?”

乔治冷嗤一声:“只能说是她热心肠,她要是不愿意帮忙,别说幽灵药剂,你将把戏坊的待开发产品说个遍也没用。”

“瞧你说的,要不是我先跟埃莉诺在翻倒巷遇上,不是我先跟她聊起做药剂的事,你觉得能有后面的发展?”弗雷德不服气地发出一模一样的冷嗤声,“不是有我,说不定直到现在你见到她也只能唤声弗兰奇小姐,哪还有什么小埃莉诺?兄弟,你知道这叫什么吗?这叫机缘,而这个机缘是本人开启的。”

我目瞪口呆地看着两人,怎么也想不通这有什么好吵的。虽说兄弟俩互呛的情况我也曾多番见识,但还真没想过有一天会成为他们争辩的中心。弗雷德的言论显得很刻意的没事找事,难道他没发现乔治的脸色已经肉眼可见的变黑了吗?

“吃醋!他在吃醋啊,笨蛋!”

忽然间这句话就像广播一样在我的脑海中不停回放。我福至心灵的意识到,弗雷德的所作所为怕不是故意激怒乔治试图激出他的醋意。

理智告诉我这样的做法很不妥当,但我不得不承认自己的心里已经萌生了期待,期待乔治的反应真的是在吃醋。

“哦?”这时乔治的音调忽地提高,“这么说我还是托你的福了?”

只见弗雷德耸了耸肩没有应答,表情却像写着大大的“你知道就好”。

这下乔治不再出声了,薄薄的双唇始终抿着,满脸不愉快。

我第一次见到这样的乔治,不敢肯定他是不是生气了。本来我是该担心的,却被一阵雀跃所取代——乔治要是因此生气,是不是从而印证了弗雷德的吃醋论?

打住!我在想什么?万一他俩真的闹僵了怎么办?我袖手旁观的话也难辞其咎吧?

“你们别吵了……其实……”我支吾半天拼凑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毕竟从来没有人教过我该怎么处理类似的状况,显然以我的表达能力也做不到无师自通。

我有些着急,却听到……

“既然新的血崩豆没有任何问题,埃莉诺忙了那么多天,今天就早点回去休息吧,你辛苦了。”

我的心咯噔一下沉落谷底。

这生分的语气,就算是初识时也从未有过。我无助地看向弗雷德,可惜他还未意识到事情已经过了火,一脸的淡定,而面无表情的乔治在说完这句话后就不再搭理我们。

完了……

几分钟后,我呆滞无神地站在把戏坊的楼梯,已然忘记自己是怎样出的工作间又是怎样下的楼,整个过程我就像一副失去灵魂的躯壳,若非那颗紧紧揪着的心脏,我真会以为自己已经死去。

明明今天是想来旁敲侧听乔治对我的看法,哪知道非但没有个确切的答案还让乔治生了气,虽说始作俑者不是我,但我好像也并不无辜。

乔治板着的脸与往日的笑颜相比,落差就像吃惯了甜甜的薄荷糖突然吞下了一口酸苦的药水,我内心百般不是滋味。

我迈开脚步往下走了一级楼梯又再一次停了下来。

其实,我为什么非要先知道乔治对我的看法?就算他与我交好不是出于喜欢,至少他也绝不讨厌我,但是今天这种情况要是再发生几遍,就很难确保他不会对我产生不好的看法了,那到时候我该怎么办?

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我又往工作间走了回去。可能是我想为刚刚的事情解释什么,尽管与乔治起争执的人不是我,我也并未组织好言辞,但我就是这么头脑一热的往回赶了。

或许我真的不应该这么做的……

工作间的门虚掩着,我想应该是我匆匆离开的时候没把它关好,乔治的声音从门缝里传了出来,凌厉的语气让我踌躇不敢向前。

“你觉得这样有意思吗?”

“嗯?不知道你指的是什么有意思?”弗雷德怪里怪气的反问。

“你不该招惹埃莉诺的。”

我从乔治的这句话听出了警告的意思,难道他真的……顿时我的心脏有力地加速了跳动,感到既紧张又期待。

“我招惹又怎么了?你很不爽?”

“你混蛋!”

里面传来“砰”的一声响,听上去像是木头被推倒在了地上,紧接着是布料的摩擦声。

我大感不妙,赶紧将手伸向门把,但就在我触到把手之际,乔治恼怒的声音又传了出来……

“在你招惹别的女生时有没有想过简?她还在……还在圣芒戈里躺着……你怎么能……”

他的声音渐渐变得有些颤抖,就像喉咙被什么哽住了一样。

我突然意识到自己不该在这时候走进去,我也深知自己不该继续偷听下去,但好奇心却使我挪不开脚步。

里面安静了片刻才听到弗雷德说:“我当然知道她还在那里躺着,我怎么会不知道……”

言语间的悲伤仿佛透过那条细细的门缝蔓延出来,我虽然不明白为什么简会在圣芒戈里躺着,也不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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