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隐村的蒸汽朋克风很酷炫,但以我的视角来看,我更喜欢木叶那种矮矮的充满活力的建筑风格。
不管怎么说它更接近我认知里的城市,尽管他们叫这为村子。
反正我坚信不管哪个村子都不会在训练场也布置这么多的排水管道!
黑色的发丝一缕一缕的贴在我的面颊上,水从发顶流下然后在发尖凝成水珠滴落。
我狼狈的吹口气试图把流到唇边的水喷开,一边拨着贴在眼皮上完全遮挡住视线的刘海,我一边冲着造成这幅场面的罪魁祸首大喊:“迪达拉!我都说了不要炸排水管!谁知道那里面是什么水啊!”
长时间没有修剪过的刘海干燥时拨一拨还能勉强不碍事,但沾了水的显然不行。
周围的一切因素都可以利用,忍者的战斗可不是正义的对决非要讲究正面突破,我自然是明白这些的也很认同,但是在训练的时候也不必非要这样做吧!
还好这水没什么奇怪的味道,大概是雨水排管,不然……我幻想着那恐怖的画面浑身一抖然后恨恨的磨了磨牙。
顺着发顶流下的水怎么抹都擦不干,可以合理怀疑我这幅样子换身衣服,大概能直接出演水井里的贞子,眼睛还是红的都不用戴美瞳。
意外的没有听见迪达拉的回应,我勉强眯起眼去看他,还带着点婴儿肥的脸侧对着我看向莫名其妙的方向,昏暗的光线里那只青蓝色的眼睛变成了幽深的墨蓝色,和眉头一起下压的是刚刚还在上扬的嘴角,他似乎看上去像是有点不高兴?
我抹了把眼边的水发现他的表情确实不算美妙。
“小迪?你看什么呢?你不是生气了吧?可这不是我们之前说好了的嘛!”
我急了我急了,迪达拉可是组织里我唯一的解闷工具人,天大地大迪达拉最大,这个家不能没有迪达拉!
越是迫切想要做某件事就越是难以成功,我不信只有我经常会有这样的烦恼。
浸湿睫毛的水顺势滑进眼睛,同样被淋湿的衣袖并不能把我从痛苦中解救出来,它只会给我的情况雪上加霜。
“…哎呀,是失误!失误!嗯!”伴随着他的声音我听见他没有刻意隐藏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大约在我身前的位置我感觉到他停了下来。
“怎么样?你真应该再提高一点警惕心,嗯。”
我感觉到他用什么布料在我脸上抹了抹,比起前面那句关心后面那带着点嘲意的句式更能调动我的情绪。
“还不是因为我信任你嘛。”我在心里对他的话腹诽着,手抬起来去抓那个在脸上毫无章法的擦着的布料,“好了是眼睛那里,我自己擦……”
摸索着的手非常精准的抓住了不属于我的纤细手腕,他的动作也同时停了下来,不过比起抓也不是放开也不是的我他更快的动了起来,带着我抓住他手腕的手慢慢的在我的眼边擦拭几下,我听见他嘀嘀咕咕的再次问我这回怎么样。
“…还不错。”我能顺利睁开的眼先是看见了他微微蹙着眉的脸,然后下意识的去看向自己的手——也就是我抓着的那只不属于我的手腕。
和我过分白皙的肤色有些反差的手没有用力,被我提着手腕自然的悬在半空,那只印着青字的戒指被他套在大拇指上,盯着他的手指我有点走神的想着这枚戒指确实还不能套在其他的手指上,因为绝对会掉下来。
瞥见他的视线跟着我一起移动到这里后,我才像是被烫到了一样松开了手,和我不自然的举动不同,他慢慢挽起被水浸湿出一大片暗色的晓袍,显然对刚刚的动作并不在意。
“你不觉得这么长的刘海很碍事吗?要我说干脆梳起来算了。”他干燥温热的指尖挨上我的额头,然后拨弄开我糊成一团贴在脸上的刘海。
头发贴在脸上的感觉确实是称不上美妙,就算拨到一边还是难受的要死,我挡开他的手把头发一股脑的捋向后脑,别说舒不舒服,现在我大概也能体会到蓝染发胶手的魅力了,很爽。
“鼬哥哥很快就要回来了吧?他会给我修剪的。”我一边把碎发挽到耳后一边去瞟迪达拉的脸,果不其然他的脸色一下子就臭了起来,但我是真的不想在这点上顺着他。
只是因为鼬对我说过,‘花梳刘海的样子很可爱。’
“别这样,你不觉得这个发型很适合我吗?”我放下挽好头发的手冲着他俏皮的眨了眨眼。
看见他的神色缓和下来,不情不愿的压了压嘴角作为回应后,我转向大门口:“也到时间了吧,今天我想吃肉包,一起去吧?”
脚还没迈出第二步,我的身体就顺着肩头上的力极速的向后仰去,身体失衡的瞬间我的喉咙里便发出一声不可避免的惊呼,直到另一侧的手臂被扶住我才稳住身形。
我强压着上升的火气扭过头去看作俑者:“迪达拉,你吓我一跳!”
“…抱歉,但是时间还没到。”
他转动着眼珠,说话的时候并没有一直看向我,我眯了眯眼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那边除了一开始就存在的密集的黑灰色排水管道以外并没有任何东西。
如果我没算错的话今天的训练时间应该是超出了半小时的,我发出带着鼻音的哼声,没有正面的回应他的话。
“好吧,现在就走,我们现在就去。”他抬起手盖住我一直盯着他的眼睛。
虽说他也不会每句话都加上口癖,但是刚刚那两句确实可疑。
视野被覆盖,我望着一片漆黑眨了眨眼,受到阻力的睫毛发出细微的唰唰声音,没等我细究他今天的奇怪,他掌心的那道细缝倏地就张开,温热湿软的舌头快速的舔过我的下眼睑和眼皮。
这完全打乱了我的思绪,我大力的推开他那只见鬼的手,瞪圆了眼睛瞪视着满脸尴尬的迪达拉。
他不再扶着我的肩膀,下意识的拉开和我的距离,慌张的摆起双手,“是你的眼睛…!”他顺着我的视线看向自己刚刚盖住我眼睛的手,肉粉色的舌头从那张大开的嘴巴里探出,然后舔了舔牙齿。
他猛的收回那只手,并用另一只手挡住掌心的嘴巴:“呃,我是说你的睫毛弄痒它了,所以只是生理反应……”他在我的视线下垂下了眼,脸涨的通红,最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