蝉鸣到了夜深人静的夜晚也没能消停,我没有感叹虫子难道就不睡觉吗这样无意义的问题,而是非常诗意的想到它是在用自己短暂的生命给世界留下一些痕迹。
哦,尽管这样形容萤火虫或许还有点美,形容蝉就有点……
一言难喻。
不过至少蝉蝉是自由的,它在外面的世界想去哪去哪,想怎么叫怎么叫,花花我啊在地上被两个少年挤在中间大概马上就要窒息死了。
“……好热。”推开挤在我肩窝上的金色脑袋,我又伸手去推脑袋主人横在我腰上的手。
到底是谁说睡觉的时候像这样被男人抱在怀里很舒服的?是谁?!
我来现身说法!这可真他妈的是又热又重又让人窒息,简直舒服不了一点!
比起紧贴着我的迪达拉,鸣人又是另一种程度的让人窒息。
这孩子,睡相你妈的也太离谱了吧!我真的是要翻白眼了,雏田半夜真的不会被他踹下床嘛?!
而且——
鸣人这小子明明是在床上睡的,我和迪达拉才是打地铺的那个!!他是怎么从床上翻身而下然后手脚精准倒横在我身上的!!
我真的就不该推辞说我和迪达拉打地铺,我就该睡床的,谁来救救我。
哎呦,别说我身在福中不知福,三十来度的天你快来和两个火力旺的少年挤在只有风扇的地上睡吧,换我去睡空调房!
我本身就不耐热,这样热上加热的叠buff状态我是真的睡不着,丝丝缕缕的烦闷伴随着炎热缭绕在我的心间,无端的烦躁最终只能因为没有由来和出口将我的胸口堵死,让人喘不过气。
啊,他们的适应力真好啊,不愧是能忍常人所不能忍的忍者,这也能睡的喷香。
我不行。
睡不着,真的睡不着。
躺在地上想要摆脱他们实在是有些困难,但我要是想要起身悄无声息的离开这里,这对我来说并不算难。
但是,外面也不怎么凉快。
拿着刚从便利店买来的棒冰,我没有犹豫向着来时瞥见的长椅方向走去,木质的座椅上浮着细碎的沙尘,可能是熊孩子在对面公园里的沙坑中弄过来的,土黄偏浅的颜色与长椅的颜色很相近,乍一看还看不太出来椅子上覆盖了一层沙子。
认真拍了拍椅子后我看着沾满沙子的手有些犹豫要不要换个地方,但记忆里路上只有这么一个休憩地,犹豫着我还是坐了下来,正好坐下后正面对着那个小小的公园。
可能是光源的问题吧,沙坑里沙子的颜色好像和椅子上的不太一样,路灯的光源没有现代那样明亮,在公园角落的沙坑没有光照看起来黑黑的一片,凸起来的沙堆像是一个小小的坟包,发散的思维让我这样想到。
瘫坐在路边的椅子上,细碎的沙尘没能给我带来更多的体感感受,让我分不清自己到底有没有拍拂干净,天热棒冰化的快我吃的也快,大概只用了一分钟浅蓝色的棒冰就被我吃了个干净,然后又因为吃的太快冰的我脑瓜仁有点疼,这倒是让我整个人从炎热里清醒了不少。
慢慢从嘴里拿出剩下的木棒我垂下视线,上面写的着再来一根。
“这个我刚刚路过的时候好像没有来着。”我抬起手摸了摸身边没有拍过的地方,手下与皮肤直接接触沙尘的异物感很是明显,放下中奖的木棒抬头望向不远处的屋顶我有些心情复杂,没忍住我迟疑的嘀咕道:“不会偏偏是今天吧?”
明明不是明天开始考试啊。
说到这里就不得不提一下第三场的考试名单,因为人员的变动,本来该是九人的考试多了个意外胜出的井野变成十人刚好两两成对,大概和原著里的流程唯一不同的就是多了个第三回合,没有了原本需要在第一回合打两场的9号或者8号。
也就是说1-4号和5-8号的胜者需要打第二回合再决出胜者,和在第一回合决胜胜负的9号10号中的胜者进行最终决赛。
实话说我不太记得原本的抽签顺序了,我根本不记得勘九郎的对手是谁,但用于排除法倒也不是多难猜,刨出鸣人和宁次、佐助和我爱罗,手鞠和鹿丸,以及作死‘自杀’的托斯,顶替了勘九郎的我对手本该是志乃。
但并不是这样的。
井野作为变数小小的改变了抽签,最终的结果除了我记住的那三组,井野抽中了需要和6号志乃对战的5号,而我是和9号托斯对战的10号。
但好像这样的对战顺序改变也没能让托斯满意,不过我是很满意的,这对并不想多些什么自我展示的我来说可是绝妙的轮空幸运组,我可不想和他一样变成让人嘲笑的自不量力的垃圾,而且我已经察觉到了和原著正史扯上太多关系根本就没什么好事。
还是不要管闲事了,人总有一死,不过是早晚的区别罢了。
手指无意识的转着小巧的木棒,我重新靠回靠背上后仰脑袋,没有撩起来的长发压在背后有几根扯到了头皮,本来没有什么体感的沙尘突然让我感觉难受异常,像是刚刚拍去的沙尘又吹了回来,然后混着我的汗蹭在了身上难受的让人心烦。
我慢慢的站起身,搓了搓刚刚摸过沙尘的手,肉眼难见的沙子从我的指尖纷纷扬扬落下,我妥善的把中奖的冰棒揣进新衣服里又拍了拍。
“我就去看看什么都不会做的。”低低的声音像是喃喃自语,也像是在说服自己。
话音落下,我已消失在了原地,而刚刚被我拍干净的椅子突然又重新覆盖上了一层浅色的沙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