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位文坛大佬给评定为佳作。 “苏州举子吴迎千这首词不错,感觉有夺魁希望。” “这词可为佳作,但想要夺魁,得问问常州生员钱永佑!” “钱永佑也配?最终还是得看商解元的作品,没发现被贴在了布告栏最上方?” “商解元的飞花令属实不错,但个人认为曾蒙简的这首《声声慢》更胜一筹!” 所谓文无第一,武无第二,这种诗词评选很容易陷入争执之中,每个人都有自己心中所好,就如同后世歌曲一样。 你喜欢杰伦的《晴天》,我喜欢俊杰的《修炼爱情》,他也可以喜欢许山高的《雅俗共赏》。 阳春白雪也好,下里巴人也罢,文学这种东西就没有固定的喜欢,以及绝对的评判标准。 争论一番之后,并没有分出什么高下,不过很快有人发现了一个盲点,那就是这块布告板上面,好像没有沈忆宸的作品? 要知道前面的飞花令,沈忆宸可谓是大出风头,就连商解元都被他给隐隐压了一头。现在的吟诗作赋,正是今日诗会的重点所在,为何会没有沈忆宸的作品,难道没被选上? 不应该啊,按照飞花令的水准,怎么也不至于上布告栏的实力都没有吧? “这位仁兄,你有没有看到沈忆宸的词作?” “没有啊,我也正在找呢。” “莫非是判定为中作?” “不可能,中作那一叠我也特地看过,没有沈忆宸的名字。” “总不至于下作淘汰了吧,那也太可惜了……” 士子们议论纷纷,有些文人雅士,已经按耐不住好奇心,纷纷转头看向沈忆宸的桌面。 却发现他桌面空空,已经没了文房墨宝的存在,甚至就连上面糕点果盘都消失了。也不知是写完了,还是压根就没写。 “我创作的时候,见过沈忆宸桌面摆放了宣纸砚台,如此看来,确实是被淘汰了。” “一时之光,后劲不足啊。” “莫非这就江郎才尽了?” 几乎所有人都不太理解,为什么沈忆宸的诗作没有出现在布告栏上。也压根没人想到,是沈忆宸没写或者没提交。 毕竟今日这场一年一度的冬至诗会,等待的就是这个名扬天下的机会,你如若不愿意作词提交,那为何又来参加呢? “沈公子,这首《金明池·咏寒柳》,你真的不打算递交给评审吗?” 刘婉儿手中拿着一张宣纸,上面写着沈忆宸创作的词曲,所以他并不是没写或者写不出来,而是没有选择参与这场冬至诗会的评选。 “不必了,你如果喜欢的话,就留着好了。” 风头已经出过一次,沈忆宸没打算让自己站在风口浪尖之上,否则以后被打上诗词歌赋才子标签,从哪找这么多作品发表? 很多事情都过犹不及,古人的中庸之道,并不无道理。 “奴家很喜欢,从来都没有见过如此有文采的词曲,公子真是大才,仿佛写出了奴家的心境。” 一边说着,刘婉儿一边轻抚着怀中词作,眼眶微红。家中剧变这大半年以来,她过的如同行尸走肉一般。 沈忆宸的词曲,把自己这半年来的遭遇心境,描述的可谓淋漓尽致。刘婉儿从未想过有一名书生,会感同身受被贬官妓的处境,沈忆宸除了心地善良,还如此才华横溢。 听到这句,沈忆宸只是略显腼腆的笑笑,确实这种词有一部分感同身受。毕竟自己也是一名婢生子,受尽过世人的冷眼与嘲笑。 但更多还是另外一名传奇女子的自身感受,恰好很适合刘婉儿现在的处境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