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在隐患,现在还没到大肆庆祝的时候。 “东主,那接下来我们是不是应该斩草除根?” 樊成目露凶光,既然沉忆辰还没死,那就搭把手送他上路! “不行,沉忆辰刚刚遇刺,身旁肯定防卫森严。” 张骥摇了摇头,然后继续说道:“相信鲁王比我们更着急,何必惹得一身腥。” “东主英明,是属下着急了。” “不过我们也不能作壁上观,你即刻安排一队可靠人马前往张秋镇,一旦沉忆辰咽气就立即趁乱搜索账本,绝对不能再落入他人之手。” “是,东主。” 樊成拱手退出屋内,然后带领着一队亲信人马奔赴张秋镇,等着鲁王再次行刺沉忆辰,好趁机把账本给夺回来。 张骥的这批从阳谷县城奔赴张秋镇的人马,并不是第一批,甚至连第二批都算不上,落后成了第三批! 最早奔赴张秋镇一探虚实的,不是别人,正是王府长史简宁。 他在得知沉忆辰重伤消息后,立刻领着几个亲信,快马加鞭连夜朝着张秋镇赶去,同时心中情绪百感交集…… 这他娘的自己好不容易做出选择,全面投靠沉忆辰去当王府内鬼,想着能将功补过。 结果沉忆辰却遇刺重伤,万一要是归西凉凉了,那自己怎么办? 当内鬼的事情如果没其他人知道还好,说不定还能因祸得福解脱了。要是其他人知道并且泄露出去,背叛王府跟朝廷的下场,那画面太美简宁想都不敢想。 沉忆辰就是目前简宁唯一的靠山,也是日后能向朝廷证明自己“清白”的人,可千万不能死了! 而跟随在简宁身后的第二批人马,就是山东布政使洪英。 收到书信后洪英可谓无比震惊,沉忆辰不但知道了自己遇袭之事,更是查出了背后人马身份,这份能力跟手段属实让人为之惊叹。 说实话,当面对沉忆辰邀请前往张秋镇议事,洪英内心里面激烈挣扎过。 因为袭击主使之人的身份,洪英其实心中有数,否则这种大事他就不会遮掩平息,反而要奏禀朝廷追查到底! 甚至沉忆辰邀请自己前往张秋镇议事的目的,洪英也能猜测到一个大概。为官多年哪怕没有什么功绩可言,也不至于是个天真无邪的小白兔,官场无利不起早,合作与否就看利益是否一致。 换做以往,洪英不会前往张秋镇与沉忆辰合作,再大的利益回报也得有这个命去消受。得罪大明亲王的下场显而易见,沉忆辰还能拍拍屁股返回京师,自己这个山东布政使,能跑到哪里去? 但是张秋镇决堤以来的种种一切,时刻都在煎熬着洪英的良知,以及身为一方父母官的责任感。 洪英知道沉忆辰来到山东后,拯救苍生万民行的是大义之举。所以他才会在朝廷上疏中,陈述着赈灾治水发生的一切,替沉忆辰说好话。 鲁王行刺沉忆辰,火烧河工物料,再次视山东万民为刍狗的行为,深深践踏了洪英身为一方父母官的最后底线。 为官一任,即使做不到造福一方,也不能祸害父老乡亲。 这一次,洪英选择了站出来,与沉忆辰共同惩治首恶! 张秋镇的天色微亮,码头仓储的火星已经完全熄灭,仅剩下空气中还有着挥之不去的烧焦气息。 民力们已经自发的早早起床,投入到清理码头废墟的工作中。他们只知道早日清理干净,就能早日把码头给再次重建起来,江南的米粮跟河工物料,就能早日运达张秋镇! 此等场面,放在大明任何一处徭役工地上,都属于想象不到的画面。 沉忆辰这次并没有出面指挥,全权交由县丞姜沛统筹。毕竟遇刺重伤的消息已经传了出去,好歹也得装装样子,至于鲁王跟张骥信不信没关系,只要最后朝廷信了就行。 这边沉忆辰刚洗漱完毕准备吃早饭,就看到简宁风尘仆仆的从门外冲了进来,让他把送到嘴边的鸡蛋,不得不放了下来。 “简长史如此行色匆匆,可有要事?” 望着沉忆辰这么一副从容自若的模样,简宁完全愣住了,不是说好的遇刺重伤,怎么连躺在床上修养都不需要,年轻人的身体恢复的这般快? “佥宪,你身体可有异恙?” “简长史是指遇刺之事吧?” “是,下官听闻之后担忧万分,立即赶往张秋镇探望。” 对于简宁这番话语,沉忆辰笑了笑也不揭穿。 “本官遇刺重伤不起,目前正在修养之中。” 听到沉忆辰的回答,简宁嘴角抽动了一下,一时无言以对。这就是睁眼说瞎话啊,沉忆辰现在的气色,比自己急匆匆赶来的模样还要好。 同时话说到这个份上,简宁也明白了沉忆辰遇刺重伤是个假消息,并且还是刻意传播出去的。 “简长史,鲁王行谋逆之举,刺杀朝廷御史掩盖不轨罪证。本官需要人证物证俱齐,你可知道行刺之人的下落?” 沉忆辰慢悠悠的说出这番话,并且在说完之后,还有心情喝了一口稀粥。只是听在简宁的耳中,初春清晨的严寒下,额头上面却瞬间冒出了滴滴冷汗。 张骥只是想要联合自己蒙骗鲁王,诬告沉忆辰打算弹劾谋逆。现在看来压根不需要蒙骗,沉忆辰是真打算弹劾谋逆! 甚至没有谋逆,还在创造谋逆! 大明开国以来,可有这般胆大包天的佥都御史? “下官最近一直在阳谷县,与行刺之人绝无关联,还望佥宪明察!” “简长史母需紧张,本官知道此事与你无关,仅是询问一句罢了。” 沉忆辰反应过来自己话语中出现了歧义,被简宁给误以为是在敲打。 不过这样也好,时不时给简宁一点压迫感,这家伙不容易生出多余的心思。 “下官仅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