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的宫女太监跪倒一片。 面对这种场景,朱祁镇压制住内心怒火,继续审阅沉忆辰上疏的奏章。 看到后面的内容,朱祁镇脸色神情稍微缓和了些,因为沉忆辰说自己已经控制住局势,叛军答应接受朝廷招安,同时战乱范围内压根控制在泉州府境内,并没有波及东南赣浙两省。 可再往下看到沉忆辰弹劾右布政使宋彰的罪行,刚刚平息下怒火的朱祁镇,又忍不住火冒三丈起来。 好家伙,一个右布政使在地方就敢如此无法无天,贪墨侵占良田四万五千六百亩,三座银矿折合白银接近七十万两,还有三万两黄金,福建境内商铺产业更是不计其数。 朕现在空荡的国库,恐怕都没比宋彰私财强到哪里去! “该死!真是该死!福建官场蛀虫真是好大的胆子,还有没把王法放在眼中?” 听到朱祁镇的震怒话语,王振脸上神情有些难堪,同时在心中疯狂思索着脱罪方法。 并不是说王振跟宋彰关系有多亲密,更不是说王振害怕自己遭受到牵连。 而是王振处于权势的急速上升期,他正在招揽朝廷内外官员拉帮结派,扩充自己党羽势力。 阉党本来就名声不好,更难以吸纳实力干将,如果你身为党魁老大连小弟都罩不住,那以后谁还敢冒险跟你混? 除非是大局已定,否则王振必然要用宋彰竖一块牌匾给众官员看。跟着我吃香的喝辣的,就连引发皇帝震怒的死罪都能逃脱,这等待遇文官或者武将谁能给你们? 另外还有一点,就是随着杨溥的逝去,文官集团势力大不如前。可是沉忆辰崛起,让勋戚那群武夫起了染指朝政的心思,王振肯定不能放任他们做大。 不然日后征讨蒙古建功立业,自己还能拿捏这群武夫吗? 权衡各方利弊,王振都不可能让沉忆辰顺利弹劾宋彰判死,这不仅仅是一人的生死问题,更是朝野权势的博弈。 此消彼长,你进便是我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