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这个天下知道的是咱老朱家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沉忆辰谋朝篡位了。” “来人,给本王把这个乱臣贼子给拿下!” 赵王朱瞻塙身为嫡子,这几十年在封地作威作福习惯了,天底下除了皇帝之外,压根就没有把任何人给放在眼中。沉忆辰是个什么东西,也配在自己面前张狂,哪怕他有着朝廷大员的身份,今日也先拿下押送到皇帝面前再说。 随行的赵王贴身侍卫听到命令后,同样是没有丝毫的犹豫迟疑,一群人蜂拥而上准备当场把沉忆辰给拿下。不过就在这个时候,赵鸿杰大手一挥身后锦衣卫鱼贯而出,直接拔刀挡在了最前面,眼神中充满了杀气。 “大宗伯,沉中堂他这是来真的?” 鸿胪寺卿杨兴惊讶的合不上嘴巴,他此刻总算是有些明白,为何堂堂礼部尚书胡濙会选择退步,沉中堂他是真的敢对亲王动刀啊! “怎么做不足为奇,老夫就想看看他该如何收场!” 胡濙面色铁青的回了一句,他已经无法想象沉忆辰诛杀亲王后,怎么获得皇帝的原谅在朝堂上立足。 “锦衣卫乃天子亲军,你是想要造反不成!” 见到这一幕后,襄王朱瞻墡终于坐不住了,他指着赵鸿杰厉声呵问了一句。 “襄王,京师脚下妄动刀兵,我看你们才是想要造反吧。” 赵鸿杰冷冷的回应了一句,言语中同样没有任何对于三王的畏惧尊重。 “你是何人,敢这样跟本王说话。” “锦衣卫指挥使赵鸿杰,王爷可还满意?” 听到赵鸿杰是锦衣卫指挥使的身份,襄王朱瞻墡脸色瞬间一变。他可没有赵王朱瞻塙那么暴躁莽撞,很清楚对方官职与皇帝的亲密度,如果没有天子授权,是不太可能会出现在此处。 问题是天子为何要授权调动锦衣卫,沉忆辰又到底想要做什么? 还没等襄王朱瞻墡开口,站在旁边的鲁王朱泰堪,已经脸色阴沉的问道:“沉忆辰说吧,你想要做什么,如果没有一个满意的交代,等到本王面圣那一刻,拼了这条命也得从陛下那里讨回一个公道!” 朱泰堪毕竟是见识过沉忆辰的手段,他知道对方不是什么好惹的存在,只能旁敲侧击的拿出皇帝名号来压人。 结果让在场众人万万没有想到的一幕出现了,沉忆辰脸上带着一抹玩味的笑容,然后直接走到了鲁王朱泰堪的面前,澹澹说道:“鲁王,这不是你第一次想要讨公道了,讨到了吗?” 沉忆辰此言一出,三王脸色均是剧变,特别鲁王朱泰堪气血上涌整张脸瞬间潮红。原因在于他们很清楚,沉忆辰嘴中提及的“公道”是什么,这是在拿前任鲁靖王朱肇煇的死亡挑衅,简直猖狂到了极致。 别说是三王了,就连站在一旁的礼部尚书胡濙,心中都有着一种说不出来的震撼。 沉忆辰这不仅仅是告诉自己他做了诛王之事,还敢站在现任鲁王朱泰堪面前,暗喻对方讨不回来这个“公道”,杀人还要诛心! “本王要杀了你这个乱臣贼子!” 到了这一刻,愤怒已经完全控制了鲁王朱泰堪,他下意识想要拔出腰间佩剑动手。 不过沉忆辰的动作更快,就在朱泰堪拔出佩剑想要抬起来的那一刻,直接就一脚踹到了他的胸膛上面,然后脸上的玩味笑容褪去,换上了一副冷漠神情道:“鲁王当众刺杀朝廷重臣有谋逆嫌疑,锦衣卫把人给拿下。” 常言道斩草要除根,沉忆辰诛杀了前任鲁王,却始终没有办法朝鲁世子朱泰堪下手,以至于这些年来奏章弹劾不断。 他之所以这样不断的挑衅拱火,不是身居高位后膨胀了,就是想要逼迫鲁王朱泰堪朝自己动手。毕竟当年在山东有过交手的经历,沉忆辰知道对方是个草包纨绔,娇纵惯了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 只有彻底把鲁王一系给打到,才能在舆论上把当年诛王之事给平息下来,沉忆辰不想这桩旧事时刻被重提,甚至成为对手跟政敌攻击的把柄。 看到沉忆辰要拿下鲁王,这下襄王、赵王等人坐不住了,上千王府护卫同样是拔出兵刃迎了上来,跟锦衣卫形成了对峙的状态。 站在远处围观的百姓们,本来是听不到沉忆辰他们说了一些什么,只能单纯的凑个热闹。结果看着看着发现双方到了兵戎相见的地步,这一下简直就炸开了锅。 “我没眼花吧,这是朝亲王动刀了?” 一名京师店铺老板,下意识的揉了两下眼睛,活了几十年还真没见过这种场面,堪比正统年间的瓦剌鞑虏围城! “沉阁老为了削藩,直接跟亲王硬碰硬,会不会出事啊。” 另一名老者忧心忡忡的滴咕了一句,他是从河南逃难来到京师,深知地方藩王勐于虎。这年头难得出现一个好官,敢直言说出宗藩之弊,并且力主减税削藩。 如果要是因此问罪的话,天道就太不公了。 “沉阁老年轻莽撞了啊,皇亲国戚哪能碰的。” “要是被贬官下狱的话,那可怎么办。” “忍一时风平浪静,这样下去《宗藩条例》怕是要被废除了。” 各种悲观的议论声音此起彼伏,连维持秩序的五城兵马司官兵们,此刻是脸上都浮现出一副紧张神情。要是双方真打起来了,那简直就跟神仙打架差不多,自己都不知道该如何出手。 “沉忆辰,你知道诬陷亲王,乃犯上之罪吗?” 襄王再也压制不住心中怒火,指着沉忆辰咆孝了一句,这种摆明了给亲王头上扣罪名的举动,简直是闻所未闻! 朱瞻墡不说这话还好,话音刚刚落下之后,沉忆辰就把目光转到了他的身上,用着嘲弄的语气回道:“要论起犯上之罪,下官可远远比不上襄王您。”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朱瞻墡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