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账混,你这个无耻的女人……" 一声震吼,鸟兽惊走,诺大的秋枫山庄全是夜景寒愤怒的回音。 顾初暖挠了挠耳朵,赶紧起身,想溜之大吉,却被夜景寒紧紧抱住大腿。 "还想跑,没门。" 顾初暖甩了几下都没能甩开他的手,忍不住哭丧着一张脸,"老兄啊,要不是你设了阵中阵,我也不会误中机关,更不会扑了你,摸了你,我跟你道歉还不行吗。" "你还说。" "行行行,我不说,你要是觉得亏得慌,最多我让你扑回来,再摸回去。" "……" 刷刷刷…… 崖下的气息骤然下降,冷得顾初暖打了一个冷颤,再看他愤怒得想吃人的模样,她没来由的有些慌。 能出现在秋枫山庄禁地,又身中奇毒,双腿残废……难道……他就是战神寒王爷。 顾初暖的心凉嗖嗖的。 看来,她是真的踢到铁板了。 "那个……你现在运功御毒正是关键时候,万万不可动怒,否则容易气血逆转,危急性命的。" 夜景寒瞪着她。 顾初暖讪讪的笑道,"我不跑就是,你能不能松开你的手,你看我的脚都被你拽红了。" 夜景寒还是瞪着他。 如果眼刀子能杀人,他早就将她杀了千万倍。 "喂,你要是再不松开我的手,可别怪我又摸你。" 说着,顾初暖朝着他身下扫了扫。 这招果然有效,夜景寒松开他的手,紧紧捂住自己的下身。 这里是万花林,诺大崖下都是各种各样具有解毒的百花,每月十五,他都会褪去全部衣裳,利用万花御毒。 每月的这一天也是他最虚弱的一天,因为这一天,他全部的内力都会化为虚无。 眼下,她衣裳整齐,而他未着寸缕,怎么看夜景寒都觉得自己吃了大亏。 "那啥,你不要一直瞪着我,你瞪得我心里发慌。" "其实咱俩之前发生的那些事吧,我是一个女孩子,吃亏的应该是我才对。" 刷…… 气氛又降了几分,明明是阳春三月,顾初暖却感觉仿佛寒冬腊月。 她缩了缩脖子,眨了眨无辜的小眼睛,憋了半天憋出一句,"要不,我让你强回来,咱俩算扯平了。" 夜景寒青筋暴涨,愤怒一重接着一重,体内的滚滚怒火似要压抑不住。 她还是女人吗?说出这种话,她也不觉得羞愧? 顾初暖害怕的后退一步。 这男人,身上的气势怎么那么强? 他不会又生气了吧? "给你赔偿你不要,让你强回来你也不要,那你想干嘛?" "我要你的命。" 接二连三玷污他,不杀她,他难消心头之恨。 顾初暖撇嘴,"现在身中奇毒,动弹不得的是你,可不是我,我要真想对你再做些什么,荒山禁地,也没人能救你。" "你不用担心我会对你怎么样,毕竟你的技术真的有待加强。" 她说得头头是道,句句在理,却把夜景寒气得气血上涌,一口血喷了出来,人也被活活气晕过去。 呃…… 晕倒了? 那她正好开溜。 顾初暖是想跑的,可看到他神仙般的俊颜染着一抹惨白,再看地上开得灿烂的百花也沾着他朱红的血,她的脚步像灌铅似的,怎么也挪不动。 气血逆转,毒气攻心,若是不救,他必死无疑。 "也不知道上辈子作了什么孽,这辈子总能碰到你,算了,看在啃了你的份上,就再救你一次吧。" 说着,顾初暖蹲下身,搭住他的脉搏,才一碰上脉搏,她脸色不由巨变。 居然中了两种毒,两种全是这世上最霸道,最邪恶的巨毒。 一种寒毒,寒毒应该是他还在母胎里就有了,所以他自打出生后,每月十五都要忍受常人无法忍受的痛苦。 寒毒一发作,从体内五脏六腑,直致血液开始凝结成冰,能把人冷得生不如死,却无法死去。 一种是血叶邪毒,可致人死命,发作时痛入骨髓,全身仿佛万蚁噬心,千刀万剐。 他是想利用寒毒与万花克制血叶寒毒,以保全自己的性命吧。 不过两种毒相克,他遭受的痛苦,是其中一种毒的至少十倍以上。 无论是寒毒,还是血叶邪毒,其制作过程至少需要十年以上,且至少得用五百种毒药配置而成。 这货,到底是得罪了什么人,值得仇家下这么大血本害他? 再看他残废的双腿,顾初暖不由叹了口气。 毒气无法逼出体内,只能逼到双腿,眼睁睁看着自己双腿残废,这感觉确实不好受。 顾初暖取出银针,动作熟练的扎在他百会穴,涌泉穴等穴位上,尽可能帮他缓解痛苦并清除剧毒。 如果以前,她只是把他当成一个无关紧要的过客。 那么这一刻,她是真的有些心疼了。 身为大夫,她太清楚这些年夜景寒能活下来有多么的不容易,搁了常人,只怕连一天都撑不下去。 病情棘手,顾初暖晨曦升起,才缓缓收回自己的银针,解下自己的衣裳披在他身上。 "为了保住你的小命,可把老娘给累死了,你醒来可别再找我麻烦了。" 顾初暖升了一个懒腰,在万花丛里找到自己想要的烟罗草,回头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还在昏睡中的夜景寒,身子如同猎豹一样,咻的一下没了影子。 皇家学院一个角落处。 秋儿急得团团转,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