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晶核借给他们,她不怕。 桶里的血海之水由金黄血红色,逐渐变成黑色,散发着一股腥臭的味道。 顾初暖抹了一把汗,嘴角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 她猜的没错,想压制他体内的剧毒,就必须找个比他体内更霸道的办法。 自古水火不相融,寒毒用岩浆压制最好。 小九儿还在不断卖力的引着血海之水进桶里。 它硕大的脑袋不断晃着,似乎有些不明白,血海的水温度这么高,为何一到木桶里就陡然降温了? "我现在帮你施针,这针一旦扎下去,七天之内,你的内力会全部消失,你做好准备了吗?" 夜景寒一双阴鸷的眼扫向离洛。 离洛正色道,"主子放心,属下已经安排好了一切,保证不会有任何人发现您跟王妃来了无双城,更不会有人发现,您跟王妃娘娘在这里。" 夜景寒双手握紧,努力压制着身体的痛苦,他咬牙道,"施针吧。" 一句施针吧,等于把自己的性命全部都交托在顾初暖的身上了。 顾初暖也不敢大意,取出银针,扎在他的天池穴,百会穴等重要穴位上。 "嗯……" 夜景寒痛苦的闷哼一声。 顾初暖道,"有点痛,不过你忍忍,只要能扛过五天,你的双腿便可以站起来了。" "好。" 离洛也不知道自家主子的脑袋被扎了多少针,他只知道很多穴位他一个习武之人,竟然完全看不懂,也不知道王妃用的是什么手法。 可木桶里的毒血越来越多,若非小九儿不断引着血海之水进来,只怕主子那桶药浴早就糊成一团了。 "呼,终于好了。" 随着最后一根银针施完,顾初暖长长呼出一口浊气。 "你们把木桶里的水舀掉,再放入清水,药材按这个比例放进去。" "是。" "对了,每隔两个时辰,便按这个方法照做一遍,新鲜的药浴可以更快的排出他的毒血,促进他的血液循环。" "是。" 一切做完后,离洛试探性的问道,"王妃娘娘,是不是按着这个法子泡,五天后,主子的双腿真的就可以痊愈了。" "哪有这么快,把你家主子的衣裳都脱了,让他躺在那块岩石上。" 正在忍受痛苦煎熬的夜景寒猛然睁开眼睛,"衣服解了?躺在这里?这可是露天的。" "你泡在水里,我怎么帮你针灸双腿。你不躺在岩石上,怎么抵挡寒毒。"顾初暖翻了一个白眼。 当她是什么? 色女吗? 看到男人就想扑倒? 也不看看他现在身上有多少余毒残渣。 她还怕中毒呢。 "换个法子。" "这是唯一的法子。若不用此法子,不仅你的双腿无法站起来,连你的小命也会交代在这里。" "……" "你们两个,还不速速扶他起来。" "可是……"可是主子还没有下令。 "你们想眼睁睁看着你们主子死亡是不是?" "当然不是。" "那还不快扶着他起来躺好。" "等一下,躺在岩石上可以,但身体的重要位置,必须遮住。"夜景寒道。 "搞得好像我没看过你的全身似的。" "顾初暖。"夜景寒咬牙切齿。 这已经是他最大的让步了。 "行行行,除了针灸需要的地方,其余位置你都可以遮住,行了吧。" 夜景寒脸色稍微好了一些。 可很快,他便知道,自己又被这个女人给耍了。 他躺在滚烫的岩石上,全身的衣服几乎被顾初暖都给解了,从胸口以下,密密麻麻扎着无数的银针,疼得他眼泪差点掉下来。 更恼人的是,他再一次暴露在顾初暖面前。 夜景寒怒道,"顾初暖,你说好的不需要针灸的地方就遮起来的。" "我是说过呀,所以我这不是把你的脖子都给遮起来了吗?" 遮脖子有什么用? 最主要的是,脖子以下都没遮呀。 治疗双腿,针灸的地方,难道不是他的双腿吗? 为什么尽在他身上扎着。 偏偏顾初暖不知用了什么药,他全身软绵绵的,连抬手的力气也没有。 仿佛知道夜景寒心里的愤怒,她解释道,"你双腿只是一个器皿罢了,想要治好双腿,就得从源头开始调理。" 什么歪理? 这个女人,她到底是不是故意的? 夜景寒已在发飙边缘,偏偏顾初暖做了一个更让他气愤羞愧恼怒的事情。 她…… 居然用银针针灸他的''兄弟’。 "顾初暖……" 一声暴吼响破天迹。 连滚滚岩浆都跟着翻滚了好几下。 顾初暖被吓得手上一抖,一根银针扎偏了,扎到了他最脆弱的地方。 "咝…" 夜景寒俊朗的脸痛苦的扭成一团。 疼…… 疼死他了。 他都怀疑自己下半辈子的性福是不是得终结在顾初暖身上了。 顾初暖抚额,赶紧将银针拔出来。 "是你突然间大吼,我的银针才偏了的,这可不能怪我。" 许是她拔针的动作太快,又或者那里太脆弱,夜景寒再一次疼得倒抽口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