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初暖低头,忐忑的看着他,"比如禁地呢。" "禁地?" "是呀,我听说云旗山有一处禁地,系魔族以前的总部,我想进去看看,你带我进去看看行不行。" 一向百依百顺的魔主想也不想,直接拒绝,"那破地方除了骷髅还是骷髅,有什么好看的,我带去其他地方玩吧。" 顾初暖脸色立即拉了下来。 "说什么在乎我,全是骗人的,我就知道你肯定不会带我去的,亏我还跟别人打赌了。" "跟别人打赌?" "那可不,我说你对我很好,只要我想去的地方,你肯定会带我去。他们不相信,于是我们就拿禁地打赌了。现在好了,我赌输了,什么里子面子都没了,还不如让我活活疼死算了。" "除了这里,你想去哪儿,我都带你去。" "除了禁地,我哪儿也不想去。" 顾初暖忍着疼痛,将被子往上拉,蒙住自己的头。 "从小到大,我就没输得这么惨了,我没脸见人了,不想活了。" 魔主潋滟的桃花眸微微一皱,他动作温柔的将顾初暖的被子拉下来,就怕她把自己给闷着了。 可顾初暖紧紧捂着,魔主怕自己力道万一再重了,又伤了她。 只能温声细语的劝道,"禁地里很危险,那里号称魔主埋尸地,历代无数的魔主都陨落在那里,可以说,那是每一任魔主的噩梦,魔族任何一个魔主都不愿进去的地方。" 他想告诉她。 那里很危险。 纵然他是魔主,稍微不惧,也可能陨落在那里。 何况她只有区区三阶。 "我要是不进去,我也忒没面子了。" "你跟谁打赌的,本座去灭了他,谁敢取笑你,本座一样团灭。" "我自己瞧不起自己,难不成你也灭了我。" "小姐姐……" 魔主无奈,试了几次都没能拉下她紧捂着脸的被子。 蓦然间,顾初暖将被子撕开,委屈的看着魔主,撒娇道,"阿莫,我知道你对我最好了,一定不舍得我难过的对不对。" "你武功高强,无人能敌,普天之下只要你想去的地方,我相信无人能阻拦你的脚步,你就带我去嘛,我保证一定会乖乖跟在你身边,绝不会乱跑乱动。" 魔主是喜欢她的撒娇,也喜欢她崇拜他的样子。 可禁地,他实在不想进去。 "我的意中人一定是个盖世高手,如果你在禁地里都无法保护我的话,那我还不如跟夜景寒在一起得了,起码夜景寒能保护我。" "夜景寒内力大失,他现在连我都不是对手,如何保护你。" "夜景寒就算内力大失,寒毒发作,也不会像你一样畏首畏尾的,你堂堂一个魔主,连区区一个禁地都不敢带我去,你有什么可拽的。" 这句话,无疑伤到魔主的心。 也刺激到了他。 "不就是一个禁地,你想去我带你去便是。" 话落,魔主有些后悔,顾初暖却抢先道。 "这可是你说的,你可不能反悔,不然你就是孬种。" 一瞬间,魔主感觉自己好像被套路了。 罢了,就算是套路,他也认了。 谁让他喜欢她。 "禁地危险,你先把伤养好,我再带你进去。" "这点伤不碍事,明天我们就进去。" "明天?" 她全身纵横交错的,全是密密麻麻的伤口,且伤口不少地方都溃烂了,大夫都说了,最少得卧床一个月。 这么短的时间内,她怎么可能起得来。 顾初暖道,"对,等明天我的伤就好了,我自己是大夫,放心,我知道分寸的。" 如果不是疼得太厉害,如果不是现在她连地都下不来,她一刻都不想耽误,现在就想进去禁地。 "等过段时间吧,禁地又跑不了,待你伤势痊愈,你什么时候想去,我随时陪你进去。" 禁地是跑不了。 可是玉族子民等不了。 "我说你一个大男人怎么像个女人一样婆婆妈妈,伤在我身上,我都没叫,你嗷嗷乱叫什么。" 魔主,"……" 她进禁地,真的只是跟人打赌吗? 区区一个赌约,至于这么着急? 魔主带了一个女人回来,还亲自给那个女人包扎上药,熬煮燕窝粥的消息,瞬间传遍整个云旗山,云旗山众人个个都议论纷纷,猜测顾初暖的身份。 顾初暖用尽了自己空间戒指里最好的药,也勉强只是让自己的伤势不再那么疼痛而已。 她强撑着病体下床,才走了几步又倒了下去。 该死的。 这破身体怎么伤得这般严重? 如此如何进入禁地? 顾初暖推开房间,呼吸着新鲜的空气。 环目望去,这里屹立在山峰之巅,旁边围绕着九座宫殿,气势磅礴,雕梁画栋,直耸入云。 因为她所在的地方,屹立在最顶峰,所以一眼望去全是连绵不尽的群山万壑,与白云茫茫。 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感觉这山地势仿佛有规律似的,每一座山与山之间的距离都差不多。 九座宫殿以她这座为中心,仿佛拱卫着她这一座。 与她这座宫殿并立的,是一座易守难攻的大山。 只是这座大山的山头并没有任何宫殿。 难不成,那里就是禁地? 顾初暖支退所有下人,自己往山顶的宫殿里走着。 这里风景秀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