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爷爷希望你每天开开心心,无忧无虑。" "第四,如果温少宜确实黑化了,我希望你能够杀了他,以保玉族安全无虞,玉族千百年来经历了太多,再也经不起狂风暴雨了。" 顾初暖双手环胸,挨靠着墙壁,懒散的问道。 "太上长老,听你话里的语气,交代遗言的好像是你,而不是我,难不成,解开血咒,除了让我自挖心头血献祭外,还有其他办法?" "没有了,除非你献出生命,将整个心头血融入到炼丹炉里,否则血咒永远都无法解开。" "那你跟我唠唠叨叨那么多做什么?" "我……" 太上长老噎住,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他当然也希望她能够活下来。 哪怕…… 哪怕希望非常渺茫。 "今天时间不对,明天吧,明天午时太阳最盛的时候开始献祭,成功率会高许多。" "好。" 顾初暖放下双手,大步离开议事堂。 "阿暖,你不去看看你的朋友们,跟他们道个别吗?" "不必了,离别总是伤感的。我怕见了他们后,会改变主意,不再献祭。" 再说,她也没有多少朋友的。 最好的朋友无非就是魔主跟肖雨轩。 见了魔主只会徒生许多事端。 而肖雨轩…… 想到肖雨轩,顾初暖眼里一痛。 她刚走出没多久,醉醺醺的六长老便急急的跑了过来,拦住她的去路。 "阿暖,你告诉我,你刚刚跟太上长老说的话是不是真的?" "你偷听我们说话?" "你告诉我,你们说的话是不是真的?想解开血咒,是不是真的需要你自挖心头血?" 他好酒。 而族里都不愿让他喝太多。 所以他想酒的时候,就偷偷跑到议事堂的秘室里喝酒。 今儿个他躲在那里喝酒的时候,无意中听到他们讲的话。 他就知道,阿暖突然性情大变,肯定有事瞒着大家。 可他怎么也没想到,她瞒着的事情,居然是她要牺牲自己的性命,去解开血咒。 "是。" "你疯了吗?你把心头血挖出来,你会死的。" "那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做?眼睁睁看着自己最亲近的人活活受折磨,痛苦死亡?" "还是等我封印控制不住,血咒发作,每个月骨头寸寸断裂,最后活活疼死?" "不行不行,说什么都不行,一定还有别的办法。" "这件事我暂时不想让任何人知道,尤其是夜景寒,你嘴巴捂严实点,别乱传。" "阿暖,我们再想想别的办法吧。" "玉族想了一千多年了,想到别的办法了吗?" "那你死了,我怎么办?" "……" 顾初暖抢了六长老手里的酒坛,越过六长老,独自离开,一边仰望脖灌酒,留下落寞的背影。 她态度坚定,根本不是寻常人可以劝得动的。 六长老的酒气瞬间清醒过来。 他跺了跺脚。 怎么办? 谁能劝劝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