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甬道走了许久,顾初暖发现前面是一堵石墙,根本无路可走。 她可不相信,在皇宫深处建造这么长的一条秘密甬道,前面会什么都没有。 仔细寻找了许多次,石墙推了又推也没发现任何玄机,累得她直接瘫倒在地,呼哧呼哧的直喘气。 "怪事了,怎么会一点破绽也没有。" 顾初暖不信邪,望着光滑平整的墙面努力想看出此处是不是蕴含什么阵法。 可她又一次失败了。 好不容易才甩掉暗中监视他们的人跑到这里来,如今大半个晚上的时间都浪费在这里,也不知道肖雨轩如今怎么样了,顾初暖恼火,一拳重重的打在石墙上。 这一拳太重,石墙上沾了她的血,出乎意料的竟然自动打开了。 顾初暖看了看自己手上的鲜血,不大明白为什么自己的鲜血可以打开石墙。 难道是因为这面墙需要鲜血的浇灌。 她顾不得这些,拿着火折子步步前进。 密道里面就像迷宫,蜿蜒盘旋的有无数条岔路,顾初暖怕迷路,每过一条岔路都做了一个记号。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顾初暖的眉头也越皱越深。 她在这里走了将近一个时辰,也没有看到她做的任何记号,如果不是她倒回去查看,她差点以为她做的那些记号都被抹除了。 继续往前走只怕出来的时候天都亮了,届时根本无法躲过女帝安插的眼线监视。 不继续往前走……万里肖雨轩被困在里面呢? 顾初暖陷入两难的境地。 忽然间,她听到前面有微弱的喘息声。 顾初暖轻手轻脚的上前。 隐隐约约间,她看到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被碗口粗大的铁链困住全身。 女人身上发着恶臭,很难闻,身上密密麻麻都是伤口,看来被折磨得不轻。 从她身上破旧的衣裳来看,想来应该被困在这里好几年了。 确认周围只有她一个人后,顾初暖壮着胆子继续往前。 因为距离近了,顾初暖终于看清她的容貌。 她忍不住吓了一跳,条件性的就想拔腿离开,连手上的火折子都差点灭了。 女帝…… 她竟然是女帝…… "咳咳咳……" 那女子发出痛苦咳嗽声,顾初暖震惊过后掉头回来,取出身上的软剑将女人的头发撩了起来。 借着微弱的光线,顾初暖确定了,这个女人跟女帝长得一模一样。 只不过女帝的眼神像一条淬了剧毒的毒蛇,一举一动无不令人毛骨悚然,总觉得阴森森的,如坠地狱。 而眼前的女人脸色苍白,嘴唇干涩,神情萎靡,双目一点神彩也没有,连呼吸都弱得几乎听不到,看得出来已经油尽灯枯了,只不过在强撑着罢了。 顾初暖问道,"你是谁?谁把你困在这里的?" 听到她的话,女人昏昏沉沉的睁开眼睛,努力看向顾初暖后又紧张的瞧着别处有没有人。 看到没人,紧绷的身体这才松了下来。 虽然只是一个小小的动作,可顾初暖看得出来,她在惧怕,惧怕什么人到来。 女人张开干涩的嘴,想说些什么,到口又是一声痛苦的干咳。 顾初暖从空间戒指里取了一些水给她喝。 女人不知多久没喝水了,双手紧紧的捧过水壶,恨不得全部喝完。 "慢点,你脱水太久,不能喝太多。" 顾初暖低头,看向她捧着水壶的手。 她双手的手掌都被齐根切了,如今只剩手臂,根本没有手掌。 连同她的双腿也被砍了。 不知道是谁那么狠心,不仅把她的双手双脚全砍了,身上还挖出一个血淋淋的血洞。 "谢……谢谢……咳咳……" "这里除了你,还有其他人吗?比如年轻帅气的小伙子,大概二十初头,穿着一身湛蓝色的锦服。" "不知道,这里有很多间密室,每间密室都不通,隔着许远,咳咳……" "那我自己去找找看。" "别,别去,她会发现的,她不会放过你的……咳咳……" 女人每说一句话,就像耗费了全部的力气一样。 纵使没手,她也紧紧的抓住顾初暖,就怕顾初暖被那个狠毒的女人发现。 "你说的她是谁?女帝?" "你先回答我,你是谁,又是怎么进来的?" "我只是一个大夫,无意中闯进来的。" "无意中闯进来?这条密道是冰国最隐蔽的密道,除了历代帝王外,无人知晓。而想进这里,除非从御书房进来。御书房守卫定然十分严密,你再厉害也不可能混进御书房,除非……除非你是从御书房不远处的偏房进来的。" 中年女人萎靡的神情陡然一亮,认真的看向顾初暖,甚至挣扎着爬向顾初暖。 "你……你是从偏房进来的对不对?"她非常激动,激动得连胸膛都在剧烈起伏。 顾初暖不明白她在激动些什么。 只能点头承认,"是,我是无意中从偏房的机关处进来的。" "偏房来这里,必须经过一堵石墙,那堵石墙重达数万斤,非人力可以打开,你是怎么打开的。" 顾初暖看了看自己拳头上的鲜血。 这个动作被中年女子瞧在眼里,她呼吸再次加快,先前的萎靡颓败彻底消失不见,反而激动万分的道,"是你,你用自己的鲜血打开那堵石墙的对不对。" "有什么问题吗?" "那堵石墙认主,除非皇室中人,否则任何人都打不开,你的鲜血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