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一丝危险的光芒。
Gin笑着退后一步,举起两只手,圈起手指比出‘OK’的手势。
“OkOk,别动怒嘛。十三区的Doctor。”
‘医生’本想将他赶出去,却敏锐地嗅到空气中多出来的一缕血腥味。
他将人生硬地拽过来,直接掀起他的T恤,溢血的伤口,蜈蚣似地大喇喇地横在腰间。
Gin没反抗,任由他看。
反正他本来就是疼得受不了,才来找医生的,没必要遮遮掩掩。
看了眼他的伤口,‘医生’冷哼一声,忽然想起什么,一双大手钳住他的脖颈,“砰”地将人用力推到墙上。
“你参与那场劫车了?!”
这举动太突然了,Gin后背撞得生疼,一口气没喘上来,憋得满脸猪肝色。
他赶紧伸手疯狂摆了摆,意思是【我没有】。
又指了指卡在他颈间的大手,【先松开我】。
‘医生’半信半疑地松开手,让他喘了口气。
男人受不住地弯腰咳嗽了两声,这一用力,又牵动了腰间伤口,疼得一呲牙。
他可怜兮兮地抬头,“医生,要不先看病怎么样?”
屋内一声冷哼。
“滚去床上躺着。”
Gin不敢吱声,乖乖躺上就铺了一层床单的木板上。
‘医生’拿出酒精碘伏,和一些止血的药粉,冷冷地道:“加镇痛二百。”
床上的人望着天花板,答应得格外爽快,“行。先赊着。”
男人停下手里动作,瞪他一眼。
似是感觉到了凉飕飕的眼刀,Gin忙又补充一句:“很快就还。”
‘医生’这才认真地点火,简单地给器具消毒。
消毒过程中,Gin一边‘嘶哈嘶哈’喊疼,一边坦白这伤口的来历。
“说到底,这伤和您真脱不了关系。”
冰凉的酒精猝不及防地一倒,他立马改口:“嘶!但主要还是我自己蠢!”
“上次你不是说老爹的病需要那个什么球蛋白的药?”
‘医生’动作没停:“说下去。”
“我找遍了,没药店卖。医院也需要医生开处方,老爹又没有正经证件,不能去医院看病。”
而且,他家的钱也不一定够。
血液洇红了六七个棉球,伤口附近才堪堪被清理干净,‘医生’看见上面乱撒的一堆药粉渣,嫌弃地直皱眉头。
“所以你就犯蠢去和佛里一家买药?”
“当然不是!”
Gin急于解释,身体一抖,镊子头刚好刮掉一块腐肉,他咬紧牙又难忍地“嗯嗯啊啊”地哼了两声。
“别动。”
他双手扒着床边,再一动不敢动。
“是乔治。”Gin想到这人就头疼,“他说有一个私人药剂师卖这种药,一般只供给实验室。四百毫升的,五百美元一瓶。”
“他说卖家在十区,结果昨天我到十区那草屋旁边等了二十分钟,要走的时候,那人才来。”
“看见他的鹰钩鼻,我才知道是佛里家的人。来的人是他家的小儿子,犹大·佛里。”
看见人就该及时走掉,受这么严重的伤,又没拿到药,只能说明还是存在侥幸心理。
‘医生’毫不客气地评价:“的确是蠢货。”
Gin没敢吭声,也不辩解,他心虚地摸摸鼻子,小声哼哼:“他临时涨价不说,还要强买强卖。我不同意,他就直接动手了。”
还好他随身携带一把剃头用的锋利剃刀。
“犹大死了?”\''医生\''问道。
“没,我又不杀人。就是应付了他几下,他晕倒了。我把钱揣进兜里,拿着药出来的。”
“那药呢?”
药.....年轻的小理发师,叹了口气,这就是另一个故事了...
“我那时候肩受了点伤,就想挑最近的巷路回来...没想到遇见了他们家族的女人。”
当时阴暗潮湿的窄巷里,有六七个女人靠在墙上,最后面的老妪该有五六十岁,小的那个估计也就七八岁。她们清一色的棕色皮肤,黑色卷发,眼窝深邃,穿着打扮很有野性女郎的风情。
当然,她们手里明晃晃的刀,更野。
伤口处理得差不多,‘医生’涂完药,用棉纱给他包扎,“呵,几个女人就能伤到你。还是蠢。”
这次Gin没再搭腔。
脑海里回想那天的情形,在心里默默反驳...能伤到他的确实不是女人...是才到他腰的女孩。
蠢不蠢的...他也确实不聪明,对上那双圆溜溜的眼睛,自身命悬一线都下不了手。
小理发师叹了口气,撑着床板坐起来,把撩起来的衣服放下,又问:“教父,我老爹呢?能看了吗?”
屡教不改。
“不想死就赶紧走。”
‘医生’将废物扔进垃圾桶,冷冷抛下一句,转身就要上楼。
被洗得上浆的‘白大褂’很快消失在楼梯口,Gin嬉皮笑脸地打着哈哈,三步并作两步,跟上。
二楼的窗户开得更小,身材精瘦的成年男子如果将身体蜷缩成一团也只能勉强钻过去。
电灯却照得很亮。
“Doctor,我老爹呢?”
被称为‘Doctor’的男人,手指往最里间的屋子一指,不再答话,低头继续刚刚的实验。
注射器的针头扎进去,随着液体的推入,挣扎的小白鼠渐渐停止了动作。
Gin瞥了一眼,便迈开长腿,走向最里间。
房间里依然是灰色的墙面,一张铁架床,一根输液架杆。床上的被褥还他从家里抱来的,不然,按照这里‘医生’的德行,他老爹身底下连张床单都不会有。
“老爹?”Gin蹲下来,趴在那人耳边轻唤了一声。
说是‘人’,可看上去,老人的脸肿胀得发亮,薄薄一层脸皮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