批婢女们自幼受训,擅长武艺,夕芸正是她们中的佼佼者。司马绯叫来了两名婢女贴身守着李婉,随后朝大厅方向走去。
南屿正好被谢家暗部扶了回来,司马绯伸手抚向他的脉搏,心下一惊。
她狐疑地看了一眼南屿的手腕,又摸着探了一遍。
夕芸发现了司马绯表情的不对劲,“主子?”
司马绯沉下脸色,“是巫毒中最为猛烈的蒙汗药。”
夕芸也被惊到,“怎么会?”
南屿被安置在了另一间屋中休息。
司马绯再次走回大厅时,地上已经跪满了被俘虏的刺客。
清醒过来的刀疤头强烈挣扎着身子,嘴上也没闲着,大声叫骂道:“他娘的,快给爷爷松开!”
司马绯从怀中摸出了一个小瓶子,挑衅地瞥向他,“闭嘴,莫要让我毒哑你。”
刀疤头瞅着这位刚走出来的公子,不屑地啐了一声,“娘的个小白脸!刚才也是你暗算爷爷我!有本事和我一对一比试啊!像个小娘儿们似的扔毒药和暗器算什么男人!”
司马绯一阵无语,下意识看向边上坐着的谢淼,后者的注意力还在手中的长剑上。
谢淼自来到夏洄坊起就在观察着这把从刺客那抽来的长剑。他再次抚摸了一遍剑柄上的暗纹,微微蹙了蹙眉峰,随后不动声色地将剑放在桌上。
刀疤头实在太吵了,司马绯很想再将他放倒一次,不过这样吵闹的人往往最容易套出话来。
她忍住了将瓶子扔出去的冲动,走到他面前,弯下身子瞅着他问道:“你们都被抓了,捆得这么严实,还嚣张呢?”
刀疤头满脸不以为意,“男子汉大丈夫,大不了就是一死!你们也别想着能从我们身上套出什么话来,我们什么都不会说的!”
司马绯挑了挑眉梢,语气调侃,“我瞧着话本子中那些刺客被俘虏后都是服毒自尽的,你要真这么硬气,怎么不自个儿吞两颗毒药彰显彰显,还留着力气和我叫嚣呐?”
刀疤头明显不服,立马反驳道:“这话还用你说!那东西爷爷我早就……”
另一名黑衣人徒然打断了他的话,“说这么多有什么用?还不快闭嘴!”
司马绯双眸一眯,揪到了刀疤头半截话里的信息。
她走到刀疤头的身后探起了他的脉搏,随后又摸向另外一名黑衣人的手腕。
那两人都挣扎着去躲,并不配合。
“怎么又是巫毒……”司马绯喃喃出声。
刀疤头一怔,没想到这小白脸竟然摸得出来他们体内的东西,再次嗤了一声。
“既然你摸出来了,也该想明白为什么从我们嘴里套不出话了吧?”
他们每次出任务前都会吞下这种巫毒,任务成功后才有解药。如若他们没有及时吞下解药便会毒发身亡。所以哪怕他们出任务的时候被俘虏,也不会被套出话来。
毕竟他们横竖都是一死,如果守口如瓶还有可能撑到组织中的救援,最后还能吃上一口解药保住性命。
司马绯起身走向夕芸,眸中带着质疑,“你之前说坊主中秋后回来,他现在人在哪里?”
还不待夕芸回答,一道雌雄莫辨的声音自虚空中飘来。
“我人不就在这儿吗?”
一道红影闪进屋内。
男子身披一件朱红色长袍,步伐轻盈地转过身子,举手投足间自带一股风情。
他径直走向顶着谢淼皮囊的司马绯。
夕芸垂下头抱起拳,“恭迎坊主。”
男人那双深邃的眸子直勾勾地盯着司马绯,稠密而纤长的睫毛随之扇动。
“夭夭……”这声呼唤低沉、柔和,饱含深情。
“你是想我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