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
“此情此景,让我不禁想作诗一首。”
同伴奉承道:“不愧是王公子,真是文也了得,武也了得!”
被同伴吹得飘飘然的王公子,一展衣袖便开了口:“岷春江边浩浩云,绕船……”
“呕!”
槐序终于没忍住吐了,这一吐简直是声势浩大,呕吐声不绝于耳,简直是“余音绕梁三日不绝”。
几人终于注意到了扒在船舷边上的槐序。
王公子面色猛得黑了下来。
槐序吐了一半,还记得虚弱的转头看向王公子:“不必在意我……”
话还没说完又开始呕吐。
王公子彻底气红了脸,一拂袖转身离去了。
槐序几乎要把胃里吐了个底儿掉,嘴里直冒酸水,难受的睁不开眼。
不知过了多久,总算止住了,她恹恹得将脑袋抵在船舷上轻轻喘着气。
忽然一副白净的绢布递到了她的面前。
槐序赶紧接了过来,擦了擦嘴,然后感激转头道谢:“多谢王公子不计前嫌……”
话还没说完对上了一张陌生的脸。
那是个容貌十分艳绝的姑娘,即使未施粉黛做男装打扮,也遮盖不住她摄人心魂的眉眼。
槐序一时看痴了,半晌都没回神。
女子饶有兴趣的望着她道:“你也是要去陵州的?”
槐序点头。
“你爹爹是谁?怎么舍得让你随着这群油头满面、胸无点墨的公子哥们去那等贫瘠之地?”
骂的有点大声,可这姑娘却一脸毫无畏惧。
“我爹爹是镇国公。”
话音刚落,女子一脸惊诧道:“你就是那个被祁王殿下当众拒婚的……”
知道了槐序的身份后,女子看她的眼神中多了一丝怜悯,一如在大明宫被拒婚的那夜众人看她的眼神一样。
槐序心想,原来被祁王殿下拒婚是这般值得被可怜的吗。
“真是难为你了,”女子道:“听说我表哥就是那般性子。我母亲是大燕长公主,我名唤庭月。”
庭月笑着将槐序扶起来,她明媚的面庞映衬着朝霞,格外的清雅华贵。
忽有一瘦小做男装打扮的女子匆匆跑来,一脸苦闷,眼中尽是惊惧,甫一看见庭月便没忍住哭诉起来:“郡主,这差事奴是一天也做不下去了!”
庭月奇道:“为何?”
那女子哭得凄惨:“奴这半日一直守在祁王殿下房前,自认是藏得很隐蔽了,可方才他突然传了暗卫,将奴一把从柱子后提了出来,要丢下江水里喂鱼,奴虽怕得紧,可始终没有将郡主你供出来,谁知、谁知祁王殿下提着剑就过来了,那身煞气犹如水中恶鬼啊!不,恶鬼比之都不如!奴实在是害怕,便将郡主……供了出来。”
女子声泪俱下,好不凄惨。
庭月却是气急:“你怎的如此守不住口风,被表哥知晓了他定是要遣人将我送回去的!”
话音刚落,船舱被推开,祁王萧怀瑾自内走出,身边跟着一个暗卫模样的男子。他只着一袭玄色锦袍,一身肃杀之气,眉眼冷淡,犹如万年不化的冰川。
“不必忧心,本王顾不上你。”祁王只留下这一句话便随一同出来的暗卫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