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的脑袋:“阿穆如今也有喜欢的女孩子了。”
阿穆偏了偏头:“那槐序姐姐呢?没有喜欢的人吗?”
槐序的笑容僵了僵,脑海中掠过那晚流星下的霜色身影,可她却垂下眸没有回答。
第二日槐序便带着阿穆去了婶婶家的裁衣铺子,音音一见他便跑了出去,阿穆赶紧追了上去。
槐序拿着去西街肉铺买的牛肉递给婶婶也算是道了歉。
婶婶笑得开怀,连连摆手:“我家音音随了我,素来是喜欢容貌俊俏的,阿穆是个好孩子,小孩子家家的闹腾点也无事,何必还买了牛肉赠我?”
见槐序依旧坚持,婶婶便道:“那我再给阿穆做一身衣裳吧,今日新进了江南的料子,丝滑着嘞,就是时间有些长,槐序姑娘可以去市集逛逛,最近好像来了新来了不少人,十分的热闹。”
槐序见此便没再推辞,谢过了婶婶后便自己出门散步了,想着给观真大师买一些爱吃的芙蓉糕带回去,他老人家牙口不太好,却十分喜甜。
今日的市集果真如同婶婶所说,人流攒动,仿佛过节一般,不少姑娘少爷们都出来游玩。
槐序艰难的穿梭在人群中,好不容易到了自己常去的糕点铺子,等待摊主装芙蓉糕时,她忽然瞥见了一抹熟悉的身影。
待她正要仔细看去时,摊主将包着芙蓉糕的油纸递到了槐序面前,再回头,那抹身影已经消失在人群中了。
大概是看错了吧,槐序心想。
付了银子槐序正准备回婶婶的裁衣铺子,路过一条巷子时忽然有人拍了拍她的肩,槐序回过头,意外的看到一位梳着妇人发髻的女子。
槐序惊讶的上下打量着女子,不确定的开口问道:“海棠?”
海棠是她还在国公府时,沈蓉蓉院里的浣衣丫鬟,这丫鬟素来做事勤快话少,在国公府的两年半中,槐序对她印象不算深刻,只是想不通为何会在此地见到她。
海棠看见槐序,眼睛里迅速涌出泪水,她亦是不可置信:“三姑娘,真的是你?”
槐序还未来得及答话,海棠忽然跪在了她的面前,不住地磕头:“求三姑娘救救奴婢吧!”
槐序见她如此,慌忙上前要拉她起来:“为何这般?你先起来说话。”
忽然一容貌凶恶,脸上有刀疤的男人上前一把扯住海棠的头发往后拽,恶狠狠道:“老子一会没看住你就出来丢人现眼!”
海棠的眼中浮出一抹惊恐,她急急对槐序伸出手:“三姑娘!三姑娘救我!”
槐序上前一步阻止了刀疤男,旋即绽开一抹笑容:“这女子是我一位故人,敢问这位兄台和她是什么关系?”
刀疤男见槐序态度还算不错,哼了一声道:“她是老子花大价钱买来的媳妇,死活不肯跟老子洞房,白花老子那么多钱,呸,装什么。”
槐序回头看了一眼瑟缩在地上的海棠,再看向刀疤男眼神冷了几分,却仍旧好言道:“兄台花了多少钱,我愿意出两倍的价格将她赎回来。”
刀疤男半信半疑地打量着槐序,见她穿着普通,并没当一回事,随口开了一个价格。
槐序知道他定是抬了价,却也没计较,从腰间解下银袋递给刀疤男,“既如此,这交易便达成了。”
刀疤男颠了颠沉甸甸的银袋子,顿时喜上眉梢。
槐序没再看他,扶起地上的海棠便离开了。
路上人多眼杂,海棠头发凌乱,衣衫不整,不少人投来异样的眼光窃窃私语,槐序想了想,还是带她去了婶婶的裁衣铺子。
婶婶正和她夫君说着话,一转头见槐序带着一哭哭啼啼的女子回来,吓了一跳,赶紧拿出一件衣服披在了海棠身上。
“这是咋了哟?”
槐序道:“婶婶,我想暂借此处问问她发生了什么。”
婶婶连连点头:“自然可以。”
说罢便转身回去继续裁衣服,只是时不时与她的相公投来好奇的目光。
槐序没有在意,她心下隐隐有些不太好的预感,但仍旧耐住性子问道:“你为何会在此处?”
海棠闻言哭得更厉害了,“三姑娘,府上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