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来给人磕头?丢死人了!我又没得罪他!凭什么我要道歉。”
“我大哥兴许是在埋怨,当年在安之,你对我的所作所为,他是个记仇的你又不是不知道。”
秦欢叹口气道。
“我哪知道——”
秦欢厉声:“好了!小点声。”
庄泰是把以前的不如意,从安之走出来遇到了许多苦难,留在心底的那些痛苦始终没有发泄出来,正巧见到天狼还活着,就把以前堆积起来的那些个苦闷都怨在了他身上。
可现在是什么情况?还在吵闹埋怨?
秦欢无奈的摇头,天狼的委屈也只能咽下肚里了。
不过天狼很好奇为什么秦欢要藏在这里,他有什么就说什么,直接问:“你如何不上去帮忙?”
他见左平桢等人虽然是和司武量是两方对站着,外表看起来像是多年好友未见,互相在寒暄,可实际上呢,司武量的人已经偷偷的分散两边。曹帆带的人也不多,刚刚的打斗中死了一半,余下的也都负了伤。他们倒是乖乖的站在那边,听着司武量说话,可人家不是,他们故意斜在两边,已经形成了包围的趋势。这一点,秦欢当然看得出来,她耐着性子给天狼解释为什么要待在这里,没有和左平桢并肩作战,是为了要引出后面的黄雀。
他们来的前几秒,黄雀才出来,还没等秦欢说完,天狼自作聪明道:“不如,我们等会儿趁他们不注意,也来一个黄雀在后。我们扮作吃黄雀的黄雀。”
林先叔老实八交反驳了他,“我们三个,是可以冲出去,万一戎丹二皇子先一步擒住了左公子他们,我们不就等于被拿捏住了命脉吗?”
是这样的没错,一旦左平桢被擒住,作一个人质要挟秦欢,她能放着人不管吗?
不会——
“十五年前,北境王同父异母的哥哥左堂越与瓦剌人勾结到了一起。那时,官帛谭氏、武湖韩氏、建庭范氏,三家也曾背叛京安共同协助北境王。但在五年后,三家之中谭氏逐渐庞大,架空天子政权,另有后宫干政,外戚势力与建庭范氏勾结,武湖韩氏在一年之内被彻底铲除,余下谭氏一党只好认清实力,不作顽愚反抗,任凭你们天子差遣。之后,谭氏和左堂越又搅到了一条船上。帝周不久后受到偷袭,我父和谭氏有交情,没有往他身上想。还是后来,谭氏和左堂越二人谋和出了矛盾,左堂越来了个大义灭友,我父才保住帝周。如此说来,我们戎丹人还的谢谢你叔叔左堂越呢。啊,你说是不是四殿下?”
陈年往事,司武量猛然提及,左平桢心里一颤。
这些事情在多年前就被压了下来,因为是左堂越有叛国的罪名,说出去实属不光彩,左氏族人也以此为耻辱,不让北境的百姓议论,司武量这是什么意思?攻打之前先攻心?
秦欢对此有印象,也是偶然一次左平桢和她交心时所说,现在司武量当着那么多人说出来,摆明了是有嘲讽的意思。口气不重,却句句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