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欢三人一路往西,起先还能遇到不少去鹿陀做营生的商贩,可是走着走着,就发现,沿途的人脚程逐渐快速。有时天狼上前去搭话,那些人不是远远躲着,就是吓得逃走。
天狼自嘲:“我虽当过土匪,却也不是关二爷那般长相,这些人,哎有眼无珠啊,本少爷相貌堂堂,一表人才……”
天狼在秦欢和左平桢的身后自说自话,秦欢和左平桢两个不怎么搭理他。
虽然天狼多少有点自夸,但是他长得也确实眉清目秀,没有一点土匪样子,秦欢心想,按道理来说,天狼那么讨喜的一副模样,绝对不会把人吓得逃走,西崇一定是发生了什么,让来往的人听了消息,个个如惊弓之鸟一般。
左平桢勒住缰绳,马儿停下来。
他道:“前面好像有打斗的声音。”
秦欢:“我也隐约听见了。这里是西崇的最西边,离鹿陀不到五十公里,人多混杂,要小心为上。”
左平桢:“我们改道?”
秦欢笑了笑,“这是去往鹿陀的必经路,如果我们改道,要翻越两座大山,还要横跨一条河流,那路程没个半年左右根本走不完。”
左平桢为自己的话感到羞愧,“我倒是忘了这个。”
左平桢是想让秦欢避免许多不必要的麻烦,最好这一路顺风顺水,连只小狗也不要挡路。
而秦欢呢,心中所想,也如左平桢如出一辙,不过她希望的是:左平桢一路平安,千万不要受伤。
打斗的声音越来越近,天狼异常的兴奋,他骑马走在左平桢和秦欢的前面,高兴地回头道:“我先去看看前面发生了什么。”
秦欢喊了几声,天狼愣是都没听见。
“让他去吧。”
左平桢索性也不管前面危险不危险了。腿长在天狼的身上,横竖也是束缚不了他。
天狼见到一群戎丹人和京安人在打斗,脑海里忽然闪出艳阳山被司武量烧了的画面,他对戎丹人的憎恨自此深埋心底。
戎丹人比京安人高大,体格壮上一倍,没点功夫的京安人,两三个也打不过一个戎丹人。
这是一片空旷之地,远处就是京安西崇最后一道防线——西天门。
一个穿蓝衣的少年被两个戎丹人死死的围住,他的右腿已经被打伤,鲜血晕染开,他的脸上也划了几道,手上的长剑似乎已经拿不住了,被戎丹人以绝对力量压制。
天狼看不下去了,一脚踢在一个戎丹人的后背,可惜,他的力量如同蚂蚁撼树,戎丹人分毫不伤,拿着大刀,不断地砍向在地上翻滚的少年。
天狼又一个翻江倒海,既然踢在背上没有作用,那就踢在脑袋上。
这下把那名戎丹人惹急了。
戎丹人抓住天狼的脚踝,将他吊挂似的甩了一圈,最后用力一挥,天狼便撞倒一个京安人,两人被狠狠的摔了一顿。
天狼擦擦嘴角的血,骂了一句:“格老子的!”
然后,他继续扑打,却都以失败收尾。
眼看那名少年的脑袋上就劈过里一只大刀,一支穿云箭射出,正中戎丹人的眉心。
趴在地上的少年望去,左平桢已经拉弓在救天狼。
而秦欢,一跃而起,两只脚夹住少年后面准备补刀的戎丹人脑袋,用力一转,戎丹人像棵大树一样倒地抽搐。
经过一炷香左右的打斗,戎丹人死了十几个,剩下的几个慌忙逃窜回去报信。
秦欢拿起地上的弓箭,三箭齐发,逃窜的几个戎丹人瞬间毙命。
得救的蓝衣少年抱拳感谢,“敢问姐姐怎么称呼?”
秦欢和左平桢还没说话,天狼在一个京安人的搀扶下,他捂着腰,颤巍巍过来,“……本大爷姓岳……”说完,他就晕了过去。
还好,在秦欢三人出发前,白岐着人送了好些药,瓶瓶罐罐的塞了一大包,头疼发热、跌打损伤、肠胃不舒服……等等应有尽有,甚至还有一味假死药,以备不时之需。
天狼内服外敷了药,等他醒过来,发现自己身处一所旧宅院中。
他见每个家仆衣服上都有一个“霍”字,十分好奇。打听了一圈,他才知道秦欢和左平桢在宴客厅。
到了宴客厅,就见那个救下的少年换了一身衣衫,他的身边还站着一个年约四十岁上下的男人,而秦欢和左平桢两人正在小口抿茶。
霍成儒一见天狼醒过来,满面春风迎接:“恩公啊,恩公……恩公,你你你你终于醒了。”
天狼看了看秦欢,眼神在问:什么情况?
秦欢笑道:“天狼,这位是霍家帮的帮主,霍成儒霍帮主。”
天狼在山里待了多年,没听说过这号人物,但从此人的住所判断,兴许也是什么江湖大人物。
“恩公,这……这是犬犬……犬子子霍英。”霍成儒推了推蓝衣少年。
霍英如名,长得眉目英气,俊秀。
霍英跪下给天狼叩首,吓得天狼扶着桌椅,尴尬笑道:“其实救人的不止我一个……”
霍成儒紧握着他的手,磕巴道:“别……别别这样说,啊说……说啊,您……您您救下小儿,我们们霍家的兄……啊兄兄弟,都……都感恩。”
秦欢低头浅笑,左平桢在天狼耳朵边解释,他们二人把功劳全都给了天狼。
这霍成儒是个结巴,人却做事利索,立马安排了一桌子好酒好菜给秦欢儿人接风。
吃完饭,霍成儒本想解释现在西天门这里的情况,霍英让老父亲休息,他来讲。
“我们家离西天门不到十里地远,原先那里也是由我们霍家帮把守着,但是后来一天,戎丹人闯了过来。为首的叫司武量。这人是戎丹的皇子。”
秦欢忖了忖,问道:“他们来了多少人?”
霍英回忆着,然后答:“不到一千百人。”
接着霍英似乎想起了什么,“他们占领了西天门,却没有伤害城里的百姓。不过百姓惶恐,逃走了不少。我们霍家帮先前就在城里,司武量把我们赶了出来。我们的人反抗,被他们杀了不少。父亲看他们无意杀人,只为占城,如果继续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