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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第一次谈恋爱就碰上时漫这么个“硬茬子”。

有多少次他都想冲上去告诉时漫许京言这一年多来的所作所为,为了这一个能站在她身边的机会,许京言到底付出了多少。

她也许永远也不会知道,许京言这一年多是怎么过来的。

自许京言进入演艺圈后,韩思明就一直跟着他。

从无人知晓的素人到现在红透半边天的当红小生,看着许京言一路走过来,像个不可思议的奇迹。

从始至终他一直都没有变过。

娱乐圈起起伏伏,看惯了名利场上的明争暗夺,明了这早已是人尽皆知的潜规则,就更加感叹许京言的存在,恰似滚滚洪流中一束溯源而上的野草,越是摇曳,就越是张扬。

可根一直都在那里。

他清楚自己要什么。

事业刚起步的那段时间,许京言除了一般性的应酬酒局和工作之外,几乎没有任何的私人娱乐时间,他是个很聪明的人,智商情商都是一流的,工作一丝不苟,社交面面俱到,可除了那些觥筹交错的社交场合,韩思明极少看见许京言露出笑容。

他就像一个完美得不会出错的机器,一丝不苟地完成事业上的所有任务,然后就陷入一阵莫名的消极与积极的拉扯之中,在心里默默地念上几遍某个人的名字。

韩思明经常在出通告的车上看到许京言认真地钻研演技。世人都说许京言是天生的演员,外表出众,出道时演技就足以封神,可他们不知道的是,每一个清晨黄昏,许京言都在一遍又遍地打磨自己的演技,力求做到最好。

韩思明以为这是学霸的强迫症,也趁机旁敲侧击问过他志向是不是想成为一流的演员,得到的回答却是否定。

许京言没有成为“影帝”的那种野心,也没有想要取代谁站在影视圈的金字塔尖,如此刻苦努力的目的只有一个——

找到时漫,然后成为能站在她身边的人。

一时间唏嘘不已,韩思明绞尽脑汁去搜索时漫究竟是何方神圣,得到的结果却是——此人只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女导演。

本以为像许京言这样的人可以“呼风唤雨”,毕竟他可以称得上是男人中的“天菜”,是无论男女都会妄想的精神寄托,直到遇见时漫,韩思明才终于颠覆了认知。

原来这世界上除了男人和女人,还有另外一种人。

即时漫。

许京言的外貌她可以视而不见,许京言的穷追不舍她可以退避三舍,她就像是一道无解的数学题,不管许京言做什么,得到的都只有错误答案。

追逐她是许京言学霸生涯中遇到的第一个难题。

可也是在遇见时漫之后,许京言的眼睛里逐渐有了光芒。

她是导演,他就成为演技一流的演员,永远听从调度,成为她作品里一笔永不消退的颜色。

如果这都不算爱,那么世界上再没有任何事物能够撑得起这个字。

病房里只有一盏微弱的床头夜灯亮着,许京言站在门外,其实也许根本看不见什么。

韩思明有些心疼他:“真的不进去吗,这都几天了,您就这么站在外面,真是……”

“不用了,她已经睡了。”许京言转身,没有一丝情绪,“辛苦你了,我们回去吧。”

才要转身,身后就传来一阵动静,许京言回身,病房的门打开了一个小缝,赵欣雨的脑袋从里面探了出来。

“我真是受不了了,服了,”赵欣雨无奈又头疼,“每次来都不进去,大半夜站在外面,知不知道这样真的很吓人啊。玩手机的时候不小心看到外面有人真的是被你吓死,几条命都被吓没了。”

许京言:“……”

赵欣雨走了出来,手上拿着手机和充电宝:“时漫好像还没睡着,你如果想见她就进去吧。”

“谢谢。”许京言低声道。

“等等,”赵欣雨说,“她今天情绪不太好。”

病房里安静得要命,只有两道呼吸听起来有些局促。

床上的人慢慢坐起来,身旁是夜灯,身后是清澈的月光,一双明亮的眼睛在幽暗的环境里闪着微弱的光。

许京言走进来,看着床上的人,忽然停住了脚步。

他们就这么隔着一段并不算遥远的距离,静默地看着彼此。

看着微光在身体上留下痕迹,空气逐渐凝固。

他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说什么,然后轻轻走到时漫身边坐下。

“还好吗?”许京言问。

其实他有很多话想说,可是话到嘴边反而不知道该说什么。

因为几天没有见她,所以格外小心翼翼,反倒像是不相熟的陌生人。

“嗯,”时漫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无力,话音都带着颤抖,“剧组怎么样?”

“很顺利,你不在,大家反倒很有干劲,都在等你病好之后回去大干一场。”

“那就好,”时漫像是放心了,身体往一侧倾,头轻轻靠在了许京言的肩上,“谢谢你。”

许京言微怔,语气淡然平静,却暗起涟漪:“应该的。”

“不是说这个,”时漫低声喃喃,“谢谢你来看我。”

许京言胸膛震了震,猝然有一种想吻她的冲动,他默默收紧拳头,克制住了。

通过那仅有的一丝触感,许京言似乎感觉到时漫此时的低沉,他轻声问道:“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情?”

然而时漫只是摇头,和以前的每次反应并无任何不同。

习惯性地将悲伤埋在心里,习惯性地不去依赖任何人。

她不愿说,许京言自然不会去逼问,他伸过手,握住时漫有些冰凉的手,轻轻将她揽进自己的怀里。

时漫老实巴交待在许京言怀里,偶尔头会蹭一下,头顶凑到许京言的下巴,洗发水的香气就随之飘入许京言疲惫的神经中,紧绷着的情绪一点点松弛。

忽然间,时漫感到头顶一沉,抬头去看,竟被压着有些抬不起来。

就着这样的姿势不知过了多久,耳边的呼吸声渐趋平稳。

她猜想,许京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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