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上......气了......”
贺金占惊得松了一些,又没完全松。
箭卫们冲了一半,又没完全冲。
这要换在平常,他已经尸首分离了。
百里策眨了眨眼,眼泪流了一脸,觉得箭卫们总算是看懂了她的暗示。
一柱香后。
“咳咳咳......”被暴力推入马车的那一刻,百里策肺都快咳出来了。
没等她缓过来,求生欲拉满的贺占金就从她腰间拿走方才写的认罪状,也不顾自己下半张脸肿得变形,当场塞嘴里吃了。
“嘶......”百里策倒吸凉气到胸廓上提。
不愧是私军统领,果然有两把刷子!
不过,“我觉得烧了也是可以的。”
“......”
百里策终是挨了属于她的大比兜。
“撕拉......”贺占金拿着刀,撕下一块布扔给百里策,“蒙上眼睛。”
百里策乖乖蒙上。
马车一路飞驰。
不知过了多久,马车停下,抖了两下,一轻一重,又继续飞驰。
渐渐的,马车越来越颠簸,变得开始像在崎岖的山路上坐拖拉机。
就这样左摇右晃,磕来撞去了好一会儿,人都快坏了,但车没坏的再次停下。
在听不到任何声响的情况下,她被捆上手脚,堵上嘴,扔进了一间又湿又冷的屋子,在沉沉浮浮中,闻着水腥味渐渐睡去。
......
京城,百里府。
百里氏勾结山匪,欺压百姓的消息很快就传了回来。
一起回来的,还有一大堆人证物证。
不过半日,陆缄就顺水推舟的下了旨意,准许京都衙门传百里茗问话。
“大小姐”看着前来传唤的官吏,砜岚有些稳不住了。
丰登更是带着家丁,挡在中间,与京都衙门的人形成对峙之势。
周少尹不慌不忙地整理整理官服,“百里氏这是要反吗?”
“......”百里茗略作思索,向前一步。
砜岚赶忙拦住,“大小姐,不可!”
百里茗淡淡地拂开砜岚,这么大一顶帽子扣下来,不去是不可能的。
“大小姐!”丰登急得老脸通红。
“陛下英明神武,京都衙门明察秋毫,不过是去一趟,问问话而已,都瞎担心什么?”
“这......”
“都让开吧。”
“......”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缓缓让开。
“你敢!”一名衙差上来要给百里茗上镣铐,被砜岚一个拔剑震住。
周少尹脸上有些挂不住,但又确实没有拷人的正当理由,只得挥挥手让衙差退下。
并不情愿且阴阳怪气地做了个动作,“大小姐,请吧~”
百里茗回头看了众人一眼,“守好百里府。”
便平静从容的出了百里府。
到了京都衙门,才发现不让砜岚跟着来的做法多少有些草率了。
“百里茗拜见各位大人。”
除了府尹,堂上还坐着通判、周少尹、监察御史等六名官员。
这阵仗,是真的想审出点什么了。
府尹一拍惊堂木,一脸肃穆严正,“百里茗!本府问你,百里策勾结山匪,祸害三城百姓,你可知道?”
上来就想定罪?
“回禀大人,百里策前往三城之地,乃是奉皇命行劝课农桑之事,何来勾结山匪,祸害三城百姓一说?”
“巧言令色!”
府尹抓出几封文书甩到百里茗脚下,“人证物证具在,容不得你狡辩!”
百里茗却看都未看一下,“大人,百里氏亦有人证物证,并非狡辩。”
“......”一下给府尹整不会了。
左堂的周少尹见势不对,立马帮腔,“百里姑娘都未曾瞧过你脚下的东西一眼,便说有人证物证,不觉荒缪可笑吗?”
“难不成你还能未卜先知?”
“周少尹言之有理,本府看这百里茗就是信口雌黄,戏耍我等。”
通判不带一丝感情的开口,看起来好生刚正不阿,“虽说百里氏是贵族,不可上刑,然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你若执意隐瞒,纵容百里策伤天害理,也只有同罪论处了。”
呵,百里茗笑了。
本来想给这些饭桶留点脸面的,现在看来不用了。
随之慷慨激昂,字字铿锵,“依照大魏刑律第十四条,被告若提供线索,府衙需尽力取证。”
“少尹大人都未看过民女的人证物证一眼,便认定民女荒缪,岂不更荒缪?”
“大胆!你!”
百里茗的责问立即压过少尹的呵斥,“还是说府尹大人治下,京都衙门断案已不需要证据?!”
“这......”堂上之人被齐齐镇住。
衙外看热闹的百姓也嘀嘀咕咕的附和起来,“是啊是啊。”
“这衙门不是讲证据的地方吗。”
府尹被看得如坐针毡,只好大喝道,“休得胡言乱语!”
再顶着众人的目光,起身抱拳向天,一派正气,“天子脚下,吏治清明,本府断案自是依照真凭实据!”
百里茗赶紧拱手一拜,满脸尊崇,“如此甚好,那就请府尹大人依律传召,让两方物证人证对簿公堂。”
“......”通判递了一个眼神过去。
府尹面色难堪,却也只能故作凛然的同意,“这是自然。”
传人证物证是需要时间。
像这种情况,一般是以一个时辰为限。
期间可以休息,在这个基础上,官员还可到后衙商议案情。
就此,少尹、府尹、通判以及其余三名官员都直接去了后堂,正大光明的沟通了一番。
最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