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心情挺好的百里策,在听完赫达从各处收集来的故事后,只觉得心口绞痛,呼吸困难,老眼昏花,快要归西!
“我......”她想问候陆缄祖宗十八代,但又怕他听不到。
赫达扶着她,一个劲儿给她顺气,“你,你怎么了?”
“我没事。”
她又想马上回大魏,往陆缄腰子上踹几脚。
再把他的头按夜壶里狠狠喝一壶,又双叒叕怕还没碰到陆缄,就被王青衍抓到,用三十六路弹腿把她阑尾都踢出来。
赫达担忧地看着青筋暴起又咬牙切齿的百里策,“你明明忍得这么辛苦,怎么会没事?”
“你......”你这个时候聪明起来了,是不是不太合适?
百里策摇摇头,勉强挤出一个比黄连还苦的笑,“放心,真的没事。”
她只是想,三年后回去见到王青衍,要如何狡辩,才能庄重又不失诚意,骄傲又礼貌并重的在他手里苟活下去。
“真的没事?”
“保证没事。”
“绝对保证吗?”
“......”百里策斜眼瞪他。
咳......到底见惯了她“中邪”,赫达也很快就适应了,“那明天首领召见,你还去吗?”
嗯?!
一听这个,百里策立马来劲了,把嘴角咧到最大弧度,“去,当然要去。”
因为接下来的日子里,她会一点一点让赫达成为草原上的权力核心......
京城,鹤立斋。
“书接上回,话说那王大公子不但满腹才学、风度翩翩,还没有半点骄奢之心,待人接物当真是应了君子端方、磊落坦荡八个字。”
“嘁,吹牛,他真是这么有本事,又怎么会上了王二公子的当?”
说书人醒木一拍,“哎,这位客官问得好,按常理说,像王大公子那样机敏的人,确实不容易遭了别人的道。”
“可这个人要是一起长大的至亲之人呢?”
“......”
“这,这谁能防得住!”
“可这样的人真能做家主?”
“就是,那些掌事都是干什么吃的?”
“......”
听着客人们热烈讨论,说书人坐在台上但笑不语。
看他故弄玄虚,当即就有人不乐意了,“嘶,你这老头贯会吊人胃口!”
“快说快说!”
“快接着往下说!”
“就是,再不说,老子不听了!”
敞亮的堂子里随即喧闹起来,说书人赶紧抬起两手压了压,“好好好,客官们别急,小老头这就跟大家说个明白。”
看堂子里又静了下来,说书人一摇折扇,绘声绘色道,“这王二公子虽也是正经的王家血脉,却因投胎时比王大公子慢了一步,天生就失了先机。”
“不都是王家嫡子吗?有什么不一样的?”有位客官高声询问。
说书人瞧了他一眼,便知这客人不是京城人士,“客官有所不知,这高门大户继承家业,是嫡子嫡孙固然是好,可比这更好的是长房的长子长孙。”
“若王大公子是个平庸之辈也就罢了。”
“可偏偏又是个才学品行样样不落的,你们说,这要不是王二公子使了阴招,家主之位又怎么落得到他头上?”
“是啊,是啊......”
“再说这百里氏,原本与王氏也是相交数十载,甚至两位女儿都曾先后与王家大公子有过婚约,可为什么最后都不了了之呢?”
说书人这么一引导,当即就客人附和。
“哎,对啊,你们还记不记得,大约三年前,王家那位带了一百多个人,把百里家女公子当街拦下的事?”
“对对对,你这么一说,我也想起来了,是有这么一回事。”
“可不是嘛!”
“不对啊。”
“哪里不对?”
“我怎么记得是两百多个人?”
“呸!你就吹吧,哪有那么多!”
“嘿,你别不信!”
“说书的,你说,到底是多少人?”
“我说就是两百多个!”
“你说是就是啊,你亲眼看见的啊?”
“啊!我亲眼看见的。”
“......”
“啪!”看大家争得厉害,说书人醒木一拍,再度吸引了全场的注意力。
接着他就捋了捋胡须,朝那个一口咬定“两百多个人”的客官张了张手,“您啊,说的最接近。”
“可还是差了点数。”
“那你说多少?”
说书人顶着众人聚精会神的目光,用手比划了一下,“不多不少,正好三百一十六人。”
“这么多!”
“不可能吧?!”
“哈哈哈哈,这说书的胡说八道,大家别信他~”
说书人朗朗一笑,“嗐,诸位还别不信,我大姨的儿子就是给百里家做工的。”
“那天正好是他和一个叫什么十......”
有认识十七的人立马举着手跳起来,“十七!”
“对!那天正好是我侄儿和这个叫十七的护卫,一起护送百里家女公子出门办事,结果走到半路上,就被这王二公子带人截住了!”
“啊,那女公子不会是??”
说书人赶紧解释,“哎哎哎,诸位放心,什么事也没有发生。”
“咦~”当即就有几个好事者发出了唏嘘声。
“这女公子也是智勇双全的奇女子啊”说到此处,说书人竖了竖大拇指才继续,“不过,女公子清白虽是无损。”
“可在见过王二公子后,也是面无血色、抖如筛糠,好似受了极大的惊吓一般。”
“怎么说??”
“你快说,怎么回事?”
看大家胃口都被吊足了,说书人的表情更加神秘,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