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颇不抱希望。
“该不会真被人拿走了吧?”吴潇开始回想,有什么人接触过陈轩璃。
“这样就太糟糕了。”袁澈道,“晗儿把留儿带到苍云峰的时候,身上已经没有玉。玉挂在脖子上,她的脖子没有绳线拉扯的痕迹,如果不是不慎掉落,就是被人解走。在她回来之前,碰过她的有凶手,还有……”
“她们怎么来了?”吴潇忽然看到天边御剑的柳素安和田韫贞,皱起眉头。
两人落地后见过他们,柳素安率先走上前:“之前陈姑娘的伤是我师父看的,可她现在在忙河水的事,就让我再来瞧瞧。”
“不劳。”吴潇直接挡住两人,“她伤势已经稳定,李教医会全部负责。”
柳素安“哦”了一声,拉拉田韫贞。田韫贞一向不敢看吴潇,只道:“是这样,黄前辈也需要李教医帮忙钻研河水的问题,杜前辈是总判师走不开身,陈峰主、袁总师、陆师兄也还有诸多事务,所以我们想,照料陈姑娘的事不如交给我们。毕竟……她会去龙渊池找墨夕,可能跟我们当时追她也有关系,就当是表示歉意。”
“呵,那多谢你们啊。教中人手没有那么吃不开,回去吧。要是表示歉意啊,送她一些伤药什么的就行了。”
两人对视一眼,弱弱地问:“那我们就看她一眼?”
“看什么?要是放你们进去,那谁都能来看望,她还养不养病了?”
吴潇的语气令二人噤若寒蝉,二人畏畏缩缩地看向袁澈,希望他能帮着说几话。可袁澈也只是盯着她们,她们莫名感觉有股威压笼罩在头上。
柳素安吐吐舌头,只好灰溜溜地拉着田韫贞走。
“哎,我就猜到会吃闭门羹,早知道就不跟着你来了。”柳素安不满地向田韫贞抱怨,转而去了黄氏小居,她也得钻研河水的问题去。
袁澈看着两人走远,正听吴潇苦恼地“啧”一声:“刚刚本想搜她二人身来着,可没有确切的由头,怕她们怀疑。”
“不用搜了,她们身上没有玉,锦袋里也没有。”袁澈道。
吴潇讶异地看着袁澈:“你怎么知道?”
“法术。”说完便不再多言。其实前两天大家都有这个怀疑,他也用“法术”观察过了这两人,确实没玉。
除非,没带在身上。
……………………
晚上。
夕阳落下时,田韫贞刚刚回到住处。她从枕头套里取出一物,正是一块血纹白玉。
玉和红丝,都在变得暗淡。
她赶忙把玉系在脖子上,塞进领口。刚刚来了月经,今晚可以不用去连霞峰,也就不怕玉被人看到。
“陈姑娘,才是重灵吧。”
田韫贞轻轻念着。墨夕走后,她和柳素安走得越来越近,很多事柳素安都会告诉她。曾经她们两人偷喝酒,醉了之后柳素安把曾经在沈聆霂身上看到过血纹白玉,以及怀疑沈聆霂是重灵的事告诉了她。当时田韫贞都不敢相信,直到沈聆霂被搜身时什么也没有,才打消了所有疑虑。
前天她在龙渊池看到倒在血泊里的陈轩璃,一开始隔着衣服止血不便,她就解开了衣服,结果又看到了血纹白玉,整个人傻掉了。
当时她呆了一会儿,直到满手血才想起来救人。可与此同时,她也没多思考,就割断红线,把玉藏进了自己锦袋。
田韫贞也不知道自己当时为什么这么做。当时她回到住处时,她的第一反应是把玉给柳素安看,可当时柳素安还在黄芷越那儿做事,田韫贞冷静下来,便产生了犹豫。
为什么教中有一个重灵,大家却都不知道?为什么玉在陈轩璃身上?她是重灵吗?如果是,为什么要隐瞒?
她忽然想起墨夕跟她说过,严雳不希望墨夕身体里有重灵之魂的事,影响到自己的生活。
可又想起,柳素安跟她提过,前些天关于金字盟约的重新修订。
她不得不开始纠结。要不要把玉交给师父?交会怎么样,不交又会怎样?
她开始想象,如果陈远闻他们发现陈轩璃的玉不见了,一定会到处找,也许会怀疑有人拿了,而她恰巧密切接触过陈轩璃。她也从众人之口得知,重灵的玉要贴身佩戴,离了人体,不过七日就会衰竭而亡。可如果她戴着,或者放在身上,被舒怀谦发现怎么办?被人搜到又如何是好?作何解释?吴潇审讯搜身有一套,看自己的眼神也从来不友善……
田韫贞越来越头疼。那时她只好把玉暂时放在枕头套里,什么也没和柳素安提起。
七天之内,她得再做决定。
这两天,她也的确很好奇。她几乎可以确定,重灵是陈轩璃而不是沈聆霂,否则紫竹林这两天肯定有什么异样的动静。可要实实在在的确认,就得看看陈轩璃的状况,于是今日比试结束,她打算来看望,柳素安不愿这么早去五禽堂钻研河水,要跟着她一起来。
她愣住了。如果柳师姐看到陈姑娘有什么异样,会不会也有怀疑?
可是容不得田韫贞多思考,柳素安已经拉着她去了。
不过吃了闭门羹。
田韫贞忽然觉得庆幸。可交不交玉,还是让她很头疼。
“……不管怎么样,她伤已经很重,我现在必须戴着玉。”
田韫贞抚平快速跳跃的心,打算早点休息,可躺下没多久,敲门声却响起。
“俞师姐?”田韫贞很意外,不知道俞殊格深夜造访有什么事。
“柳素安还没回来?”俞殊格朝里面张望了一下。“也没关系,有件事昨天忘了告诉你们了,来提醒你们一下。”
田韫贞紧张起来,不禁拢了拢领口。俞殊格最看不惯田韫贞这般顾虑极多的态势,撇撇嘴道:“前天墨夕不是出去会武吗,走之前我们跟她说话来着,她就顺便让我转告你们一件事……”
“墨夕?”田韫贞不由看了一眼墨夕的床位,她目前还是住这儿,枕头上整齐地铺着那条漂亮的刺绣手帕。“她怎么不自己跟我们说啊?”
“你听我讲嘛。”俞殊格显得有些不耐烦,但忽然觉得田韫贞说得也有道理,“她原话说,本来是想自己告诉你们的,但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