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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责(3 / 4)

“师父放心,鹤阳那边,不是已经有罗星他们提前去了吗?我会跟他们会合的。”陆景让自己的声音显得自信一点,还是听到陈远闻一声长叹。过后,陈远闻和杜若将自身几样常用的法宝取出来给他,杜若则将召唤兽金花派给他供治疗用。

……………………

第二日,陆景、宋源寻等先后从龙渊池取出打磨的武器,登记了任务,各往一处御剑出发了。也有其他外出的弟子,皆为追捕相同的人、妖等,其余普通任务则暂停。

时至这天,门派内大部分弟子的身体已经恢复,除重伤的仍在休养,其余的修缮五禽堂、藏书阁、虎口崖、狱林等建筑,少数也恢复了日常修炼。有苍古和牧文把控着,教中多数人还未知对霍濂之的怀疑,甚至还有人不知道其走了,只是山间总有股人心惶惶的气氛,原来是许久不怎么“开张”的思过堂,近来进出的人很多。

间隔一会儿,就有弟子被传唤过去,大多是登天试期间负责各处看守的弟子。俞殊格等人抬头,见空中有人摇摇晃晃御剑过来,原来是林横川、匡正他们,正被几个同门扶着,说是刚挨完灵棍回来,嘴唇脸色全部发白,完全站不住。

好奇的修士到空中一看,都倒吸一口冷气。

“我们俩各挨了四十灵棍,其他人少一点吧。”足足消去了两个月的修为,两人也认了,的确是擅离职守,看守之地还闹了人命。但匡正还是有些叫屈,称当初钟复恒定的罚并非如此,何况有可能是他们阻挡不了的力量,不能全怪他们之类,结果让一旁的陌生弟子推搡了一把:“闭嘴吧,以前是对你们太好了,没给你们赶出去就不错了!”

俞殊格忍不住要反驳,周倩芝拉住她:“算啦……”复又害怕:“完了,我们也帮忙代班过,会不会等会儿轮到我们了呀?可是我的烧伤才刚好……”说完没多久,果然也被传唤去了龙首峰思过堂。两人说明情况,那里的弟子互相看看,说要打她们十灵棍,但打到七八下时又说差不多了,把两人赶了出去。

俞殊格与周倩芝一时不明,但终归走路也不稳,不禁哼唧了几声。路上听说韩匀曾帮忙求过情,说眼下正是大家休养之时,哪有伤上再加伤的道理?万一被有心人趁虚而入可就糟了。然而连他本人都未能免罚,还代刘心言多吃了几棍,众弟子也只能哑巴吃黄连。

“我的天哪,感觉除了参加登天试的人,是不是都挨打了呀?”

“肯定是啊,我都没做过看守!我只是说跟那个女的搭了两句话,其他什么也没有,这都挨了五灵棍,我找谁理论?”

“算了算了,比起守山门那几个,他们最惨,我们也就当摔了一跤,不然还能怎么办。”

“不是,听说应该是那个抱朴阁的华芳最惨,因为给八哥前辈……呸呸!负责给那只鸟妖每月提供丹药的是她,可是一对账,足足少了许多丹药,发现每月给的量超出了许多。她说是八哥每次多要,她没办法得罪才给,但是没给管事的报备。而且那个被拿走三昧真火的炼丹房恰好又是她的,八哥抢炭,她都没拦,还是黄芽哭着跑出来告诉大家的,她的罪过可大了……”

进屋时,见刘心言躺在床上,脸色白得骇人,程炜彤正在帮她擦药。此时又听到屋外人在言语各种是非,俞殊格没心情躺下,想到自己从前给华芳打抱不平过,便对刘心言抱怨道:“抱朴阁怎么可能对八哥的事什么都不知道呢?也无非把责任都推给华芳罢了。”其实众人又如何不知其中关系,早先年华芳的姐姐华英仗着与柳素安关系好,最爱在人际上蝇营狗苟,仗势行事,积了那一带不少怨气。华英在历练中出事后,华芳不通人情,的境遇本也不好。现在出了大事,索性把所有矛头推给她。俞殊格想要出去论理,被刘心言叫住了。

“我出来时都看见了,华芳在思过堂前哭着求素安帮帮她,可是教主与黄前辈之死,细究未必没有三昧真火干扰的缘故,而且那火还烧毁了她们师徒诸多成果,素安怎么肯搭理她?我知道华芳一向胆小内向,言语笨拙,想帮她说话,但是韩总师劝我不要再多事,现在两位长老都在气头上,只按他们的心意处罚就好了。虽是不公,但想来抱朴阁其他人也逃不过处罚的。”

俞殊格听到此处,也一下子没了主意,更加觉得闹心:“怎么是这样的啊?我们入门也才几年?就遇到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事。我来之前总听人说望天教多么安宁和谐,分明不是这样嘛!死的人明明也不少。”

刘心言艰难地摇摇头:“那也不能这么说。现在妖族魔族都有动向,像我们这种修为尚少的修士,流落在外必然是危险重重。入了门派拜了师父,至少得到一个栖身之所。”她说着看向程炜彤,后者点点头:“没错,饶是我这种单灵根,但爱偷懒,若无门派庇佑,也不知道是什么境地。”

刘心言继续道:“初来时沈教主还在,我们在山下破落之所不是过得最愉快吗?准弟子修炼艰辛,但每天都很充实,而且能够接触这么多上乘的法术,放在从前就是妄想。也的确未听山上有何重大矛盾。不过我现在想,沈教主大概靠的是自己的人格和修为,让众人服他,所以听他,所以山上安宁,可这样的人世上稀有。他走之后,钟教主和黄前辈虽古板、严厉些,但很多时候也是刀子嘴豆腐心,你们不见他们都是万事将门派放在前头,许多事都亲自管?说实在的,我们或许真是被‘惯坏了’,倘若他们还在,这几天的处罚他们必先对着自己。”她顿了顿,略觉伤感。“不知接下来的新掌门是谁。若只说两位长老处事,更加严厉,我不懂他们为何现在就要施行这么重的处罚,但一定也有什么考量,莫非仍是怀疑教中有细作?想故意借此看看是否有人有异样行动?……”

她不由陷入深思,俞殊格仍是当了个耳旁风,听过就算。“我没你那么好的脾气,还为他们想!你忘了苍古长老拒绝飞升了都,接下来的掌门不是他还会是谁?早先黄前辈看我行事不顺眼,我为了门派去问田韫贞关于张泽的事,都能被她罚。搞不好这两个长老看我更不顺眼,真让我不爽,我索性一走了之。”遂“哼”一声,也给自己擦起药来。

刘心言理解她的心灰意冷,也不再多谈论。药已擦完,竟是说话间已不觉疼痛,下床可慢慢行动,忙给俞殊格也搽上。她想起来,这是墨夕走之前送给她的,直感叹不知是何灵丹妙药。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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