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的本质。
怨姬如约来到淮川小屋。
黑狗兄不在,他思来想去,不放心跑去凤凰鸣那里,即便对方说过他请了另外一个高手,但事情涉及初昭,还是难免紧张,毕竟她身上意外出得太多了。
接待怨姬的是问剑孤鸣,都是熟人不用客气,见到怨姬忧虑他甚至还负担起了安抚工作。
怨姬怎么可能安心。她多明白初昭固执的性格,不想做的事情没人能逼她,决定的事情撞了南墙也不回头,一头扎进风云中也不过泛泛,智慧、实力、意志,一切出众的优势构筑起了近乎于肆意的资本,所有强压着她的力量都会迎来她的反抗。
只有两败俱伤,或者根本就是鱼死网破。
她害怕那一个答案,却只能无数次告诉自己,只有这样,她才有可能重新握住她的手。
“道隐前辈会留手的,无论发生什么,众人的希望也只是她会迷途知返。”问剑孤鸣安慰道。
“你真的认为她做错了吗?”怨姬反问。
问剑孤鸣无奈,他知道怨姬实在是恐慌,为她端了茶水,解释道:“并不是,从结果上看,她的手段更有效。只是,要堂堂正正活着,必然要以世人所能接受的手段,就像当初红楼剑阁,对天下,对死者,总要有个交待才行,总要罪首身亡,以慰亡者,才有其他无辜者的安然。大红袍,恶海鲛祖之事,她总要有个解释,也只需要一个解释,甚至不是她的解释也可以。”他朝怨姬眨眨眼,露出一个心照不宣的微笑。
只要初昭在正道这边,怎么说,就是他们的事。
当事人是个死傲娇,只能让别人去迁就她了。
怨姬冷静下来,对问剑孤鸣的解释,显然很能理解,端着茶杯,松了口气,“至少不要让人那么担心就好,入魔的事,之后处理就是。”
“关于入魔,弦首倒是提出了个方法。”问剑孤鸣道:“她手里那柄武器,与她的魔气同源。”
怨姬闻言心头一跳,初昭一直对她的箫管爱之如命,其中缘由,她隐约是明白的,不,或者说,只有她明白,而初昭,可能只是隐约察觉,“那个箫管……你们打算怎么做。”
“斩断它,亦是斩却魔气的束缚。”问剑孤鸣道。
与此同时,淑世之道圣光熠熠,无上锐锋直冲云霄,锵然一声,直断魔源。
“不!”
手中水杯砰然而落,怨姬仓然起身,面色霎白,“不可以!”
问剑孤鸣亦不解怨姬的激动,可他知道论对初昭的理解,眼前人绝对数一数二。
“怎么了,怨姬姐姐,可是有什么不妥。”
“不要那么做,不可以,”怨姬话语慌张,身体不自觉颤抖,紧抓着问剑孤鸣手臂,眼泪差点落下。
“那柄箫管,是与她牵系至深的眷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