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姜妙已经绝望,不寄希望有人会救她的时候。 只听见咚的一声闷响,盛嘉树不动了。 随后鲜血缓缓从他额头上留下来。 姜妙都呆了,她一时间都没搞清楚到底什么情况。 眼角余光看见,旁边还在滚动中的烟灰缸。 只听见…… “盛嘉树,我还没死!” 声音不大,甚至有些虚弱,但却刺骨的寒冷,无形中的压迫让人不由自主的感觉头皮一麻。 盛嘉树被砸了这一下没有晕倒,姜妙瞧见,他在听到声音那一刹脸色当即就变了。 脸上狰狞的愤怒,几乎是瞬间变成了恐慌。 盛嘉树是算着时间来的,盛星寒每次发病后,要昏迷多长时间,他一清二楚。 按时间推算,还有小半个小时才会醒。 足够他完事了。 他和陈美珠算计过了,大婚夜在新房里,当着昏迷的盛星寒的面强暴姜妙,事后再拍几张照片,她定然不敢告诉任何人。 这样他们就能死死拿捏住姜妙。 以后,她定然会言听计从。 这算计卑鄙又歹毒,以前盛嘉树肯定不同意。 但,被姜妙当众退婚,今天又见她穿着嫁衣美艳不可方物的模样,盛嘉树同意了。 可谁想到,盛星寒竟提前醒了。 盛嘉树彻底慌了,顾不得擦脸上的血,赶紧爬起来。 不知是因为慌张,还是额头上的伤,站起来的时候脚下趔趄,摇晃了好一会才站稳。 盛嘉树好怕的不敢抬头:“大哥……你……你,醒了……” 脸上的血糊了眼睛,他都不敢擦。 原本躺在床上双目紧闭的人,此刻已经醒了。 他吃力的撑起上本身,他的脸色极差,苍白的近乎透明,精致,脆弱的不像真实的人类。 但那双狭长的双眸,却分外深邃明亮,极尽压迫。 盛星寒面无表情:“刚才不是还一口一个废物,怎么不叫了?” 盛嘉树身体控制不住颤抖。 “大哥,我……我……”他支支吾吾一时间竟想不住借口。 “在我的婚房,趁我婚礼,试图侵犯你的大嫂,盛嘉树你如今可真是让我刮目相看,看来家法对你都没用了。” 盛嘉树哆嗦一下:“大哥对不起,我……我就是喝多了,一时酒精上头,又被这个贱人给刺激的所以,才一时失控,我不是故意的大哥……” 他心中忽然有了个主意,一把抓住姜妙胳膊硬生生将她拽起来。 “大哥,你不知道这个贱人,不要脸的很,一开始是她故意勾引我的,你看看这个贱人脖子上,她在婚前,还和野男人偷情,…她……” “把你的脏手拿开,不要碰她。”盛星寒的声音凌厉低哑。 “自她进了盛家的门,她就是我的妻子,她以前如何,我并不需要知道,我只需知道,以后,她是我的妻子,是你的大嫂,你见到她,必须给我恭恭敬敬,否则……” 盛星寒呼吸急促喘息了两下,才继续道:“你别以为我瘸了,没多少时日可活,你将来就一定能继承盛家。” 被盛星寒羞辱的时候,姜妙没有哭,差点被他侵犯的时候,也没有流泪。 可当她看见,他明明那样的虚弱,却还是拼尽了全力将姜妙救下。 姜妙的眼泪几乎是控制不住流下来。 这么久以来,他是第一个,维护她的人。 “我……” 盛嘉树死死攥着拳头。。 他怕盛星寒。 哪怕对方身体孱弱,双腿残废,要不是老爷子,耗费重金为他续命,他早死了。 可,饶是如此。 盛嘉树依然怕他。 那恐惧源自骨子里。 在盛星寒面前,总会让人不由自主有一种渺卑微的感觉。 “对不起大哥,我……我真不是故意的,我……我就是气不过,那天宴会上姜妙让我难看,我又喝多了,才会做出这么糊涂的事……” 说完盛嘉树咬牙,抬手抽了自己一个耳光。 “对不起大哥,都是我的错,是我混蛋,你……你千万不要告诉爷爷……” “爷爷,他年纪大了……”说着,盛嘉树眼睛往姜妙脖子上瞟。 他的意思是,如果让爷爷知道了,他就拆穿姜妙婚前跟别的男人偷情。 盛星寒苍白虚弱的脸上露出了一抹浅笑。 那一笑,让姜妙下意识屏住了呼吸。 “陈美珠把你教的可是好,已经不知天高地厚敢威胁我了。” 盛嘉树赶紧低下了头:“我不是那个意思大哥……” “向你大嫂道歉。” 盛嘉树挣扎了好一会,最终开口:“对……对不起大嫂,我……不该对你这样无礼,以后,我再也不敢了……” 大嫂从口中叫出那一刻,盛嘉树这比被姜妙当众退婚还要更羞辱,简直是奇耻大辱。 姜妙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扯的七零八落。 她捂紧破烂的衣服,抬手狠狠甩再盛嘉树的脸上。 这一巴掌,她用尽了全身力气。 “我不接受。”这四个字,几乎是从姜妙牙缝里蹦出来的。 “你……”盛嘉树本能想要扬手,可看见盛星寒那双深不可测的双眸,顿时蔫了。 姜妙厌恶道:“盛嘉树,你凭什么觉得,我就应该被你一而再的轻贱,你算个什么东西,一个无耻卑